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黑色貂裘的青年男子,貂裘算不上多么华丽,甚至还有杂色。若在东都,权贵们是不屑于这种貂裘的,东都权贵更爱狐裘,貂裘除非是纯色,否则不能与狐裘相提并论。与周围其他骑士腰间缀满宝石的弯刀不同,年轻人腰间挂的是一把样式古朴的长剑,他率先在一个小丘上驻足,朝中都方向望去。</p>
在年轻人身旁的是名面容枯槁的老者,用马鞭指着中都方向,笑道:“中都西北一线,北靠白山,白山西北则是青河转向将草原与中原两分,河西侧正是大郑的河内州。原本按照大汗的布置,我们四部就像象棋里横行无阻的车,进可攻退可守,如果草原真有南下的中原的野心,西北一线去不得,则可绕开中都,由西南一线,长驱直入。西南一线,说到底就是两个地形易守难攻,西凉走廊与河西平原,只要越过西凉走廊,再拔掉河西平原上的几大营寨,整个西凉州就已是无险可守,好似那被脱了衣服的小娘们,没有半点反抗余地。”</p>
听到老者最后一句话,骑队众人皆是会心大笑,老者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大郑西北四州,成三一之态势,自西南往西北,分别是西凉州、西河州、河内州,而位于三州之后的就是陕州,越过了西凉州,就有两个选择,一是顺势攻打陕州,继而越过西岭口,直逼直隶州乃至东都。二是绕过上行山,东进鲁州、豫州等地。这次郑帝调集西北四州之力,必定造成后防空虚,若是有一支骑兵由西南一线突进大郑,到时不管是一还是二,都足以让大郑朝野震动,到时本就不愿开战的文臣自然会聒噪起来,往年草原之所以想战就战,想和就和,东都诸公的软弱态度可是其中关键,只要东都诸公在朝堂上施加压力,足以让徐林撤兵回防。”</p>
一直是轻淡笑着的年轻人终于开口道:“黄台吉倒是把东都诸公看得透彻。”</p>
众人又是大笑。</p>
萧煜笑着,笑意微冷,“东都诸公在乎的无非是一点华而不实的面子,草原只要名义上称臣就好,至于西北死了多少人,丢了多少地,在他们眼中,苦寒之地而已,哪里会在意这些。”</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