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时行喝的是从中原贩来的白酒,他喷出一口酒气,平静道:“剑宗小儿误我。”</p>
对于禄时行的回答,申东赞不置可否,笑眯眯的继续问道:“你禄时行就没一点责任?还是说王庭那四万骑兵就是铁板一块?”</p>
禄时行放下手中酒杯,点头道:“说实在的,这段时间王庭里面是乌烟瘴气,大汗没了,那几个被大汗打压的厉害的老家伙现在又开始蹦达,一个个谁也不服谁,自己的小算盘打得镇山响,生怕吃了一点亏,比起你们四个,确实差远了。”</p>
申东赞将杯中葡萄酒一饮而尽,笑道:“当年大汗要在这儿驻扎四部,我当时就开诚布公的和你谈过一次,问你想不想与我一同来此,四部变五部也不是不可,到时咱们老兄弟在一起也不用理会王庭里的那些腌?h事,逍遥自在。你是怎么回答我的?你说打了半辈子仗,不想再打了,说这儿离中都太近,说不定哪天就要打仗,不安生,要在王庭养老享清闲,现在可曾悔了?”</p>
禄时行哂然一笑,也不矫情,点头道:“后悔了,没想到大汗去的那么早,比我们这帮老家伙还要早。”</p>
申东赞放下酒杯,摇头叹道:“中原人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对!叫做慧极必伤,大汗就是太聪明了,所以折寿折的狠了。你看黄汉吉这狐狸,和我差不了两岁,现在看起来最起码比我要老十岁。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当时信不过我的眼光,总该信得过黄汉吉的眼光吧?这老货何曾吃过半点亏?”</p>
禄时行不住点头,在他们这群人中,黄汉吉确实是看得最远的一个,他是第一个响应林远来到草原边境驻扎下来,他也是第一个与道宗联手,他更是第一个接纳公主林银屏。</p>
想到这里,禄时行幽幽一叹:“我也好心劝你一句,即便你们打下了王庭,这草原王的位子八成也要落到道宗扶持的那个萧家小子手里,到时候可是为别人做了嫁衣。”</p>
闻言申东赞哈哈一笑:“禄时行啊禄时行,看来你对驸马怨念不小。是不是在记恨驸马生擒了你?不过你这话也不能算是胡诌,只是这嫁衣不嫁衣的现在还很难说,即便将来驸马做了草原王,那也是他们小两口的事,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必掺合了,只要该给的都给了我们,谁做草原王不是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