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突然说道：“千年前，剑宗祖师离开道宗时曾有言道宗当兴，千年之后。”</p>
萧煜沉默片刻后哂笑道：“他说兴就兴？看来这位剑宗老祖虽然不当道士了，还是满嘴神棍道士的做派。”</p>
萧煜话刚出口，就发现一直插不上什么话的叶夏对自己怒目而视。</p>
他微微一愣，随即明了，笑道：“却是忘了你是卫国人，说不定家里和剑宗就有什么渊源。”</p>
不等叶夏说话，他继续说道：“这世间不应该有什么神圣的，也不可能有什么神圣的，圣人？因何功德可称圣？造福苍生万世？还是单纯的以力证道？想不通，想不通。做一个引路人其实也算不错。”</p>
说完这句话，萧煜笑起来，又好像想通了什么，发自肺腑的笑。只是这个笑容只是扩散到一半便被他强行止住，显得有些怪异，看不清到底是嘲笑还是自嘲。</p>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窃名者万世流芳，方为圣！圣人不死……大盗不止。”</p>
秋月脸色凝重，垂首数珠诵经。慕容重新闭上双眼，仿佛没有听到这亵渎之语。</p>
只有叶夏似懂非懂，满头雾水望着车厢中三人。</p>
萧煜无趣的笑笑，把腰间的破阵子横在膝上，轻轻抚摸着，像是抚摸情人的肌肤一般，低声道：“这一路，怕是要像佛门祖师西行宝竺取经一样艰难啊，什么魑魅魍魉总要跳出来露个面才会甘心。”</p>
萧煜不擅长什么人心世故，比起朝中公门修行多年的奸猾鬼更是差的不可道理记，但是一些简单的形势判断却是看得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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