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雪大师脸色一凝。默然不语。</p>
秋月和尚继续说道：“佛门说济世度人，济的哪个世，又度的什么人？”</p>
苍雪大师无言以对。</p>
秋月和尚微笑不语。</p>
苍雪大师突然停下脚步，问道：“这是从何处听来？”</p>
秋月和尚摇头道：“自己所想。”</p>
苍雪大师凝重道：“慎言。”</p>
秋月笑道：“慕容不在。”</p>
苍雪大师看向脚下黄土小径，说道：“慕容去了草原。”</p>
秋月意有所指的说道：“慕容佛法很好。”</p>
苍雪大师说道：“老僧惭愧，参了一辈子的佛法，却辩不过慕容姑娘二十年的佛法。”</p>
秋月和尚说道：“所以大师只能是外门第一人，也只有大师才会悲悯那些死去的人。”</p>
苍雪大师低头合什不语。</p>
秋月和尚自从东都而回，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事，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但是他发现自己想明白的事情越多，不明白的也就越多。</p>
他摇头叹道：“修佛修的越深，就越是疑佛，离佛也就越远。如今圣人不出，诸事败落。佛祖的慈悲，道祖的无为，还剩几分？”</p>
苍雪大师脸色雪白，颤声说道：“总归还是有的。”</p>
秋月和尚转过身来说道：“师尊有言，大师得一分佛祖慈悲，道宗掌教真人得三分道祖无为。”</p>
苍雪先是一愣，然后苦涩一笑，没有说话。</p>
“掌教真人想无为，可是道宗不答应，七位峰主不答应，无数的道宗弟子和客卿长老也不答应。”</p>
“大师想慈悲，但是割舍不下的却是太多太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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