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之下，贝拉发出一声悠长的狼嚎声。</p>
她的身体快速的膨胀着，很快化为两米多高的巨狼，人立而起。</p>
她没有丝毫怯意，对着“风暴之女”亮出了尖锐的爪牙。</p>
但她的下一件事——却是直接扯断了自己的舌头。</p>
面对一位黄金阶的敕令巫师，她没有控制住自己身体的信心。</p>
面对她近乎徒劳的反抗，玛利亚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p>
她甚至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p>
那并非是傲慢或是蔑视，而是纯然的无视。</p>
“不想说啊……也罢。”</p>
玛利亚低声说道：“那你就【自杀】吧。”</p>
她那清冷的声音中，带有诅咒般的魔力。</p>
只见贝拉的右手毫无预兆、闪电般探出，将自己的心脏瞬间掏了出来。</p>
玛利亚看着贝拉的瞳孔渐渐失去色彩、身体渐渐从空中坠落，才沉默着微微仰起头来。</p>
下一刻，她的身体瞬间崩解成无数雪花，融入于周围呼啸狂卷的冰风暴中。</p>
风暴在空中淹没贝拉的尸体——它瞬间挂满了寒霜，先于落雪一步落在了积雪中。随后那渐渐平息下来的风暴，才裹着积雪重新落下，将它就地掩埋。</p>
在凛冬公国，每一处厚重的积雪中，都可能埋着超凡者的尸体。</p>
一阵风暴吹过，玛利亚的身体不知何时在贝拉之前站立着的柱子上浮现出来。</p>
她从怀中抽出一张纯白色的玉石卡片——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卡片上，不知何时已然布满了字迹。</p>
她仔细的看着来自瓦西里·曼宁的信，身后飘荡着的长发渐渐落下。</p>
镜中人……吗。</p>
默默念着新神的名讳，玛利亚的瞳孔中毫无波动。</p>
米开朗基罗成功了啊。</p>
那这就说明……没有真理之书，一样可以晋升为神。</p>
只要成为神……</p>
她的瞳孔深邃而悠远。</p>
在她所望着的尽头，凛冬公国的极北处……那里被称为人类文明的尽头。</p>
实质化的梦魇，无穷无尽的灰雾……还有曾被灰雾吞没的亡灵们。</p>
——只要成为神，就可以自如踏足于入灰雾之中了。</p>
“安南……”</p>
她闭着眼，低声喃喃道。</p>
那充满无数负面情绪的心灵中，难得的产生了片刻的宁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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