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附身在约翰身上的什么恶灵吗？</p>
听到安南的话，克劳斯反而感觉非常现实……</p>
是的，“约翰”这个人他也了解。</p>
说他不解风情、耿直老实，都是比较委婉的说法。</p>
约翰根本听不懂别人的客气话，有什么话只能跟他明说、但跟他明说了他又容易生气；他对唐璜非常忠诚，但除此之外别无长处……剑术只是一般水平、脑子也不好用、脾气也不太好、甚至没有踏入超凡之路的资质。</p>
——他就是个铁憨憨。</p>
还是得罪了不少人的那种。</p>
如果说，约翰是某某人派来的奸细……虽然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但总是会缺失一些真实感。</p>
更不用说，从刚刚开始“约翰”与自己的谈话态度，就透露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傲慢。而且思维清晰，反应极快，甚至还知道如何修改超凡仪式。</p>
但如果说，“约翰”的躯壳已经被他蛀空了的话……</p>
反而能让克劳斯接受。</p>
是的。</p>
伪神的信徒几乎都是如此。</p>
——他们并非是天性为恶，也不是提倡以恶为美。</p>
仅仅只是单纯的破罐子破摔而已。</p>
他们常年奔波、居无定所，在哪里都要受到驱逐和监视……反而完全无需像是正神那样顾忌影响。</p>
毕竟在一个地方安顿下来，说不定过一两个月就接到通知要离开这个城市、甚至离开国家。而有神明的庇护，他们也无需太过唯唯诺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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