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去多久？去干嘛？”</p>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目前一切未知。中介公司还没有给我消息，去哪里不知道，去多久要看签证情况，至于去干嘛，大概…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吧。”</p>
“那你办的是哪个国家啊？总要有个大概方向吧。”</p>
“北欧，都是签证一个比一个难下的国家，所以我是真的不知道。”</p>
徐宝渔沉默，好久才冒出一句，“你是替他去的吧。”</p>
“为什么这么说？”</p>
“他以前对地理从不感兴趣，我说想出门旅行选个地方，他都置若罔闻。</p>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每次看到皇家地理杂志推荐的世界必去之地，都会留意好久。不管是在电视上，网页上，手机上，哪怕是在电脑壁纸上看到，他都会查一下这个地方。”</p>
文久一眼神落寞，所以究竟是她为了他？还是他为了她呢？</p>
荷兰是文久一魂牵梦绕的梦想国度。起初她时常跟舒若申提及，说那个地方没有内卷远离喧嚣，她想去看看木鞋和郁金香。</p>
后来变成他时常畅想，他们在荷兰的小镇里，一猫两狗，三餐四季。</p>
她打理家务，他负责种地，就在那个没有彼此之外的小镇度过余生。</p>
可惜，一直到分开，他们连这座城市都没有离开过。</p>
徐宝渔见文久一满眼思绪，问道“他是因为你喜欢，才开始关注的吧。”</p>
“不知道。”</p>
爱人已逝，文久一没必要再给她添堵，徐宝渔现在想知道的，难保不是她日后辗转难眠的心结。很多文久一笃定的答案，此时都没有说出口的必要。</p>
徐宝渔自问自答，“一定是的。”</p>
“你更了解他，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只是单纯的想离开这个城市。”</p>
“你没必要让自己那么苦，你不亏欠他，自始至终都是他欠你的。”</p>
“谢谢你能这么说，也谈不上苦吧，只是这边再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人和事儿了。”</p>
“你女儿呢？你男朋友呢？”</p>
“我女儿跟她爸爸更亲近，跟我感情比较寡淡。我跟曲成…已经分手了。”</p>
“你说舒若申不爱你，那真是没有天理。你是他上天入地都要死死爱着的人。你要说他爱你，他又一次次给你带去无尽的负担和压力。</p>
其实有时候想想，你比我更苦。我现在每天面临的无非就是错付半生的无奈和遗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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