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阿宁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几人。 张海清、张起灵、黑瞎子、解雨臣、吴邪…… 五人排成一行,站在沙丘上,顶着黑色的风暴,身型显得格外高大。 阿宁瞳孔微缩。 怎么…… 都来了?! “这边!” 徐负雪招招手,很明显,风沙还没停,某人只能压着嗓音细细的叫了一声,然后勉强把沙尘和未说完的话咽进嘴里。 “你带着几个,你带这……” 吴邪三步并两步跑过来,干脆利落的把人都安排好,几个人分担着把伤员给带着一起往魔鬼城赶。 阿宁突然发现旁边有人拽着自己的衣角,低头看去。 徐负雪冲着她指指前面已经开始行进的众人,示意我们也赶紧一起过去吧。 阿宁:? 所以真的是会来救援的?没骗人? 那他们没有信号怎么发的消息??? 还在状况外的阿宁一脸懵地被徐负雪拽着一起往魔鬼城赶了,这时候才突然回想起来徐负雪刚刚焦急又无奈的态度,而自己刚刚的窘态…… 阿宁脸红了。 幸好所有人都在赶路,没有人发现她的样子。 “回来了?” 楚天临拍拍手,把尘土什么的都去掉,双手撑地后仰着看着面前归来的几人。 “嗯,”张海清点点头,目光移向了在做饭的胖子一旁的横着躺尸的三人,“这是?” “是他们!” 阿宁立刻赶上前去。 徐负雪走过去定睛一看,中间一人赫然是先前给阿宁开车当司机的高加索人。 他们看样子也不是很好,面部上都是尘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 阿宁的声音有些颤抖。 “害,能咋样啊,”胖子淡定的翻转着烧烤,“好不容易逃出黑风暴,又差点进了魔鬼城,给我们拦下来了,现在躺着先睡一会而已。” 阿宁:…… 服了,看他们这样子差点以为自己要提前准备安葬费了。 “赶紧吃吧,”胖子递过来一根烤串,然后冲徐负雪他们招招手,“来,小负雪,看看你胖哥的手艺有没有变好。” 一天的跋涉让人精疲力竭,众人休息一晚后,趁着黑风暴过去,赶紧往魔鬼城里走。 一旁的定主卓玛和扎西似乎有些争执,你一言我一语的,但是他们口中的藏语其他人听不太懂,只能知道扎西最后有些怒气冲冲的向他们几人走来,说是会给他们带路,但定主卓玛却又回到了帐篷里。 “你们,”扎西沉着气开始说,“跟着我来吧,我带你们进魔鬼城。” 说完,阿宁和后面人摆摆手,让他们也跟上,自己率先跟着吴邪几人跟着扎西走了。 “跟我来。” 扎西一边带着路,一边把徐负雪往前提溜了点,放在自己身后。 徐负雪:? 扎西看着原本在玩自己手上绳子的徐负雪懵懵的,深感心累。 这么单纯一小孩怎么办,昨天差点都被这几个“恶人”丢下来了,好歹对自己和祖母有恩,能看着就看着点。 “站中间,别丢了。” “……” 后面的穿越组和重生组发现处于最后溜达的某人突然被放在队伍中间,也一脸懵。 【遵纪守法好公民:咸鱼干一枚呀,啥情况?】 【aaa专业葬龙老字号:赌一包辣条,小负雪昨天肯定给这小子送水了。】 【咸鱼干一枚呀:……】 【通天代,通地代,都可代,价格好议:笑死我了,这是又搞定一个年轻小伙子?】 【咸鱼干一枚呀:爬。我这是以人格魅力折服了一个人。】 “前方容易迷路。” 扎西严肃的说着,一边试图留下人为的碎石堆标志。 徐负雪看着前方的岔路歪歪脑袋。 “只有一条是对的?” “当然。” “那跟着我走吧。” 还在摆碎石堆却发现一帮人已经跟着徐负雪走的扎西:? 【咸鱼干一枚呀:我决定以后要给自己改名[古希腊掌管第六感的神]。】 【摸金肥王子:算了吧负雪……你这样容易被认为成水字数。】 【咸鱼干一枚呀:……哼!】 “啊啦?”领头的徐负雪抬眸发现了不一样的景色,“看来走到一半了。不过那上面是什么?丑陋版晴天娃娃?” “我倒是觉得像小瓷娃娃。” 解雨臣看着上面的陶罐,听着徐负雪的晴天娃娃突然想到了小瓷娃娃。 “小瓷娃娃?”张海清听到这个心情倒是有些复杂,轻轻拍了拍解雨臣的肩,“没关系……以后想做什么,我们都在,都给你兜底。” “都过去了。” 解雨臣淡然的轻笑一声,显然没想到张海清竟然知道小瓷娃娃的事。 年幼时跟着家里人去莫名死绝的村里收货,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本事的道士让他一人去了祠堂。 毕竟这样死人最少,大不了自己大病一场。 两个小瓷娃娃。 或者准确来说,死口娃娃。 只要凑成一对,两个放一起,就能成片的死人。 不过这一世……棠棠哭闹着非要陪自己进去。 出来大病一场的只有一人。 “……这东西,”吴三省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是这么拿到的?” 解雨棠没有出声,淡淡的抚摸着手里的小瓷娃娃,眼里流露出的却是怜惜。 “当然啊三叔,”吴安想赶人了,急忙走向解连环,“棠子和花哥从小没有父亲顶着家主的位置,可不就是要他们来接手?” “那也不是让两个孩子当炮灰的理由!” “吴三爷何必如此激动,”解雨棠淡定的点了一下小瓷娃娃的脑袋——手上这份是女孩子,还有点小辫子——然后左挪了下位置,“我们解家兄妹的往事……怎么,给三爷听心疼了?” “……你都说了我们吴家和解家有姻亲,有时候也可以适当求助一下。” “三爷慢走,”解雨棠开始赶客了,抑扬顿挫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一次能帮,两次能帮,可是次次都能帮吗?次次都能在我们需要救援的时候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吗?” 解雨棠闭眼。 好黑啊。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主家上下成年男丁全部再无上任之力、自己和哥哥走投无路一夜未休不断逃窜的夜晚。 黑色和红色不断交融,鲜血和绝望交织在人心中。 黎明在苦苦的哀求中挣扎着从东边爬起,但墨色的阴霾却从未散去。 “我解雨棠无能,护不住解家上上下下,但只愿保护哥哥一生平安喜乐。 谁敢动我哥,我要谁的命,很简单的道理。 至于这个娃娃……不过是个小时候的纪念品罢了。 都一切与您无关,吴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