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卿心口一紧，当年遭遇暗杀，他一直以为幕后主使之人是皇后，没想到竟然也是翎妃。此等反转，令他愕然不已。</p>
一旁的梁相文也想起了这件事，他震惊不已，不由得倒吸一口气。慌忙间，他迅速将这一惊人的发现记录在案，生怕遗漏任何细节。</p>
“既然翎妃有心除掉本殿下。”岑思卿微微垂眸，顺势低声问道：“那文康太子在江南遇害，是否与翎妃亦有关联？”</p>
柳成如稍作思索，然后摇了摇头，坦诚相告：“此事，我确是不知。但若真乃翎妃所为，执行之人，绝非我柳成如。毕竟，为求隐秘，她素来不吝于借刀杀人，以他人之手，除却心头之患。”</p>
岑思卿微微颔首，与一旁的梁相文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梁相文立即提笔，将柳成如刚才说的话一并记下。</p>
“你定知晓，若是招认这一切，必定逃不过一死。昨日即便饱受酷刑，你也守口如瓶，没有吐露过半个字。缘何今日，你一见到本殿下，却忽然松口了？”岑思卿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缓缓问道。</p>
柳成如轻笑一声，继而再次无奈摇头，答道：“昨日是昨日，今日自然不一样了。”</p>
“有何不一样？”岑思卿饶有兴趣地追问道。</p>
柳成如扬起下巴，脸上挂着苦笑。</p>
“殿下，翎妃连您这等尊贵之躯都敢暗下毒手，您觉得，她会轻易放过我这样一个卑贱的奴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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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斜洒，岑思卿手持都察院和刑部的调查文书，步入庄严的永福宫。宫门轻启，他步伐稳健，直抵皇帝处理国事的书房之外。</p>
书房内，皇帝端坐于书案之后，正全神贯注于堆积如山的奏章之中。</p>
岑思卿候在外面，待得通传应允，方缓缓步入，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恭敬：“父皇在上，儿臣有要事禀报。经过刑部连日不懈之审讯，那柳成如…终是坦承了一切。”</p>
皇帝闻言，目光从奏章中抬起，望向岑思卿手中的文书，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那沉甸甸的文书，仿佛也接过了沉重的真相。</p>
展开文书，字里行间，皆是柳成如的供述，字字句句，如同利刃，直刺皇帝心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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