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福默默将卫凌峰引入紫宸殿，然后默不作声地离开。</p>
“你是来自首的？”皇帝并未抬眼，而是一边看着手边的奏折，一边问道。</p>
卫凌峰双膝跪地，郑重回应道：“卑职罪人卫凌峰，今日确实是来自首的。”</p>
皇帝这才抬头瞥了一眼卫凌峰。他知道，卫凌峰是岑思卿的亲信，如今岑思卿出了事，卫凌峰定无法坐视不管。因此，在皇帝看来，卫凌峰的自首更像是替罪之举。</p>
“那你且说说，你犯了何罪？”皇帝语气沉凝地质问道。</p>
“卫凌峰不敢隐瞒。”卫凌峰叩首，答道：“将靖王推下云岚阁之人，并非晏王殿下，而是我。”</p>
皇帝对于卫凌峰的话，并不感到意外。但接下来，卫凌峰说的话，却令他骇然。</p>
“不仅如此，当年杀死兰英的人也是我。”卫凌峰一一招认道：“因为五皇子目睹了我杀人，所以卑职不得已才要将其杀人灭口。”</p>
皇帝陷入了沉默，卫凌峰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也令他对卫凌峰的自首重视了起来。</p>
“你继续说。”皇帝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卫凌峰，命令道。</p>
“是。”卫凌峰遵命，语气沉稳地继续道：“还有，当年的六殿下，也是我所杀。”</p>
“什么！”皇帝惊得站起身，他没想到卫凌峰会连陈旧旧案一并提及。</p>
“圣上可还记得，我的长兄卫世杰？”卫凌峰说着，缓缓直起身子，抬起头，望向了皇帝。</p>
皇帝自然铭记在心，微微一怔后，当即重新坐下，严肃质问道：“你所做的一切，又与卫世杰何干？”</p>
“当然有关系。”卫凌峰毫不避讳地承认道：“卑职入宫，便是为了为查明我长兄离世的真相，替他报仇的。”</p>
皇帝听言，瞳孔微震，随即怒不可遏地对卫凌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然为了一己私念，置逸礼于死地，又对逸安下毒手！”</p>
“圣上，当年，皇后因私欲勾结顺嫔，陷害我长兄，您为何不追究她的罪责？”卫凌峰目光如刀，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皇帝，反问道。</p>
皇帝闻言，眉头紧皱。他深知卫凌峰所言不虚，卫世杰的死，皇后和顺嫔确实是主谋。</p>
“卫凌峰！”皇帝最终以严厉的口吻开口，“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皇后若是有过错，朕自会有处理。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承担你自己的罪责！”说罢，皇帝的眼神冷冽而坚定，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卫凌峰，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内心深处的一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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