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同一届的男生都还是新兵蛋子，连女生微信都不敢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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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四合院是个四进院子，第二进院子的厅房原本用于招待贵客，周循诫执掌合泰后，这厅房就被改造成了会议室，供日常办公使用。</p>
厅房原先为三开间，如今最左边一间被辟为等待室，正中央摆着一套舒适低奢的定制沙发，沙发布定期更换，十分干净整洁。</p>
茶几上，放着几只汝窑小青瓷罐，罐内装着名贵茶叶。青瓷罐旁放着白瓷碟，蝶内装着颐源昌的糕饼。</p>
入门的收纳柜中还放有香烟、口香糖、雨伞等物品，任由来客自取。</p>
不过，被周循诫“请”到等待室的客人，总要殚精竭虑应对他的提问，并无心思取用糕点。</p>
右边两间则是周循诫的办公室，一应设施舒适且从简。</p>
此时，周循诫正坐在巨大厚重的紫檀木办公桌后，修长手指轻按太阳穴，嗓音透着冷意。</p>
一旁坐着郑秘书，此时，郑秘书正把手指放到键盘上，听令周循诫示下。</p>
“这份报告洋洋洒洒七八页，都写着要开拓新的增长点，新增长在哪？全部是些空话、套话，打回去，让黄元海重做。”</p>
“小栗总以为他吃高额回扣这件事能瞒住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直接原地撤职。”</p>
“...”郑秘书战战兢兢，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动，心中默默为这位小栗总点了根蜡烛。</p>
高额回扣是周循诫的底线，碰不得。一经发现，绝不姑息。</p>
他处理文件十分迅速，不一会儿，便将积压的报告全部看了一轮。</p>
处理完毕后。</p>
周循诫劲瘦的手指摁住太阳穴，唇角带出几分倦懒。</p>
当下正值合泰集团一系列改革深水期，即便回到这里，仍有一堆事务排着队等他处理。</p>
“拨通投资部负责人电话，汇报生命密码工作组进度。”</p>
“让抗肿瘤组的负责人半小时后拨电话给我，汇报新药异环磷酰胺管线的推进进度，进度合适下一步和营销组对接。”</p>
“..热门管线产品的市占率做一份报告上来，后天零点前上交。”</p>
就这么短短五分钟，周循诫安排好了这几天集团内部要推进的工作事宜。</p>
他所下命令简洁，逻辑清晰，直击要害。</p>
久而久之，郑秘书也习惯了这位的行事方式。</p>
“...是。”</p>
夜渐渐深了，郑秘书暗暗叫苦。</p>
他这位老板身体是铁打的，他可不是，打工人怀念热水澡和温暖被窝。</p>
同时，郑秘书也佩服周循诫的精力和定力。改革逆万人而行，但是周循诫顶住了压力。</p>
他如精密运转、算力超强的计算机，一刻不停。</p>
而在几轮改革之后，周循诫为集团创造的有效利润，让他极大地赢得了集团内部的人望，这也是他能将改革继续深入的根本原因。</p>
郑秘书心想，老板真不是普通人能当的，精力和能力缺一不可，这位精力足，能力够，魄力强，怪不得年纪轻轻能坐上集团最高位。</p>
...</p>
一个小时后。</p>
“今天就到这里。”周循诫起身，抬起手腕看了眼陀飞轮。</p>
精密的表盘上，仪器指向11:30。</p>
“十点后加班费按照两倍算。今晚你在客房休息。”周循诫拧开一瓶冰水，仰头灌下去。</p>
周家四合院垂花门外的倒座房被改造成了招待客人的房间，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水平铺设床品。</p>
“是，谢谢周总。”</p>
郑秘书感激涕零。</p>
话说回来，周循诫体恤下属，在一些细节上做得实在是太到位，以至于让郑秘书生出了“哪怕自己是匹牛马，也要累死累活给周循诫卖力气”的错觉。</p>
周循诫穿过院子，回到后院正房。</p>
进门，打开鞋柜。</p>
淡淡的甜桃味清香荡出，似有若无。</p>
恍如藏了一个汁水丰沛的春天，果园的甜桃粉嫩柔软。</p>
周循诫将目光落在鞋柜右侧的黑色拖鞋上。</p>
那是被顾允真误穿了之后，又悄悄放回去的拖鞋。</p>
不过一瞬，他伸手将左侧深蓝色拖鞋取出，换上。</p>
这深蓝色拖鞋，正是林恒远昨夜为他购置的。</p>
他可不会穿被别人穿过的拖鞋。哪怕洗干净了也不行。</p>
周循诫上楼，正要去健身房。</p>
左侧耳房中传来阵阵歌声，女孩的嗓音清甜柔软，饱满，如荷叶上滚动的露珠。</p>
周循诫迈上楼梯的脚步顿了一瞬，随即朝健身房走去。</p>
一小时后。</p>
男人从健身房出来，浑身汗湿。</p>
一滴汗从他额上滑下，划过他深邃立体的轮廓，一直到他精致锋利的下颌线，随后没入灰色的体能服衣领内。</p>
这座四合院耳房与正房相通，周婷钰住右耳房，顾允真住左耳房。</p>
此刻，右耳房内，周婷钰已呼呼大睡，天打雷劈也不能将她叫醒。</p>
左耳房里，顾允真正对着镜子唱歌。</p>
上台献唱要注意形象管理。她要让面部表情保持一种甜美和谐的状态，不能唱起歌来表情乱飞。</p>
她要把偶像包袱紧紧背住。</p>
就连当天上台要穿的衣服、要化的妆，她都安排好了。</p>
光唱不行，她还设计了几个唱跳动作，拧胯、扭头，转身。</p>
一曲唱毕舞毕，她对着镜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很满意自己的表情，自我感觉像又甜又酷的小猫。</p>
扭停音响后，顾允真听到“笃笃笃”，房间门响了三下。</p>
什么时候有人敲门？</p>
是不是刚刚没听到？</p>
她抓了下被卷发棒烫得乱七八糟的鬈发，握住门把手正要开门，那门把手却拧不下去，似乎有人从外头按住了。</p>
“是我。”</p>
穿透木门的暗磁男音，像是冰镇过的清酒，清沉舒缓。</p>
顾允真咬唇站在背后，头皮恍如被电一层层扫过，阵阵酥麻。</p>
这种光是听到一句就身体酥了半边的反应，更是她前十八年如白纸一样的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