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他愣了几秒,回复道。</p>
花园里,宋郁禾坐在喷泉边漫无目的地盯着水里的嬉戏的小鱼,高培安静地站在他的旁边陪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宋郁禾:“擦擦吧,手上有伤口,别沾水感染了。法医的手这么金贵你倒是随便霍霍了。”</p>
宋郁禾最后一次用手轻轻划过水面,捧了一些水又放下,拿手帕慢条斯理地擦干了手把手帕还给了高培,但是高培拒收了:“送你了。这条手帕是新的,没给别人用过。”</p>
宋郁禾没说什么,把手帕收了起来:“他这一辈子都在妄想掌握别人的命运,自己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更高的地方,也同样有人在窥视他的命运吧。”</p>
“他左右了旁人一生,到死才察觉到,左右了他一生的人是你。”宋郁禾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高培。</p>
高培轻笑了一声,抬起一只手贴在了宋郁禾的脸颊上抚摸了片刻:“我对左右别人的命运不感兴趣,只不过是替主席做事,况且……他并没有察觉到,你却是会洞察人心。”</p>
“没大没小。”宋郁禾轻哼了一声。</p>
他没有把高培的手弄下去。</p>
全当是默认了他的说法。</p>
第34章 迟到的公正</p>
葬礼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整个过程很简单,没有什么繁琐的程序,也不至于让人等的不耐烦。</p>
待到葬礼结束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宋郁禾给林笙打了电话,他们只负责和人谈判,抓人这件事还是得交给警察。</p>
莱汀·波卡似乎也是提早就预料到了,送走了客人他重新回到了教堂中坐了下来。</p>
他已经兴风作浪够久的了,虽说公司是个独立的个体同联邦总会平起平坐但是在很多方面他已经越界了,在权力中迷失了自我试图去压联邦总会一头。</p>
主席走过去坐了下来,两人之间就隔着一条狭窄的路,但却已经是他们距离彼此最远的距离了——这条路就像是分界线,阻隔着天差地别的两个人。</p>
“在警察到来之前,你还有赎罪的机会。你父亲已经死了,我们没有办法再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也不能因为他的死亡即一笔勾销,会永远记录在案。而你,薇拉的死和你有直接关系,你没有办法逃避,法律不会放过你。”主席用往常和他聊天的语气说道,如果不听他们的对话内容,真的会误以为他们在聊家长里短。</p>
莱汀·波卡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靠在了椅子上,他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了,也算彻底解脱了:“审判的时候我会一一和审判官说明。这次的审判官是谁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