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向老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 “大妹子，你这做法似乎有些不妥。 这位虽是昔日花魁，但岁月不饶人，若再拖延几年，恐怕连客人都难以招揽。 而这位叫招娣的姑娘，恐怕你把她买来没有几天吧？连基本的规矩都未曾教授，名字也未曾更改，你却转手就要三百两银子。 至于这位叫秋菊的姑娘，长相普通，穿着粗布麻衣，她恐怕并非是为了接客而留在柳絮亭，而是负责照顾众位姑娘的吧！” 媒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逐一指着这三位女子。 老鸨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原本以为这位媒婆只是来挑选几个姑娘的，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毫不掩饰地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看对方的样子，十分看重这份差事。 在这个行业里，年纪确实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老鸨的目光看向雨馨，如果对方再拖延几年，恐怕真的会无人问津。 招娣确实是她最近买回来的新货，还没来得及调教。 而秋菊，虽然只是柳絮亭的一个普通丫鬟，长相并不出众，因为不会讨好客人，所以只能在柳絮亭里做一些打扫的活。 老鸨并没有因为媒婆把事情点出来而生气，反而陪着笑脸说道： “哎哟，老姐姐真是慧眼识珠。 不过，做生意嘛，总得有些赚头不是？这些姑娘虽然有些瑕疵，但她们也有自己的优点啊。 比如这位昔日的花魁，虽然年纪稍大，但风韵犹存，懂得如何讨伺候男人，不是我吹，一旦她踏入苏家，苏老爷都得把她捧在手心，到时候你的赏银指定少不了。 招娣虽然规矩不太懂，但她年轻貌美，还没有开庖，稍加调教，必定能成为夫人的左膀右臂。 至于秋菊嘛，她虽然长相一般，但为人勤快，做事麻利，绝对是柳絮亭不可或缺的一员。” 媒婆撇了撇嘴，显然对老鸨的话并不认同。 “大妹子，你说得倒轻巧。 这些姑娘的实际情况你我都清楚，你开出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我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是奉了夫人的命令，来买几个姑娘回去。 但夫人对姑娘的要求极高，若是这些姑娘不合她的眼，我是无法交差的。” 老鸨闻言，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了一些。 “老姐姐，不是我故意要为难你。 这些姑娘虽然有些瑕疵，但她们也有自己的优点啊。 我开的这个价格，已经是很公道的了。 你可以打听打听，哪家青楼赎人，是我这个价格的。” 媒婆摇了摇头，她知道老鸨不会轻易松口，但她也没有放弃的打算。 “大妹子，这次我可是买了三人，这事可不常有，这样吧，你先把价格往下调一调，要是合适我就带走了。” 老鸨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 “好吧，既然老姐姐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把价格往下调一调。但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你可不能再还价了。 八百两，不能再少了。” 媒婆与老鸨的磋商仍在进行中，小六子见缝插针，他的话语虽不响亮，却字字珠玑。 “妈妈，我觉得这个价格还是有些高了。 这些姑娘虽然长的不错，但也不是非她们不可，我们完全可以再找找其他的人选，或者从其他途径入手。” 老鸨闻言，眉头微皱，显然不想放弃这笔生意。 “那你们想给多少？” 小六子微微一笑，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慢慢地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三百两。” 老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百两？你们这是在耍我吗？这些姑娘的价值，怎么可能只有三百两？” 小六子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依然平静。 “妈妈，你误会了。 我们并不是在耍你，而是在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老鸨冷笑了一声，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那你们就去找吧，看看你们能不能找到比这些姑娘更好的人选。 我告诉你，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的了，如果你们不能接受，那就算了。” 媒婆见状，连忙打起了圆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