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粉饰

第41章 粉饰</p>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灵均轻声说道。</p>

楚余霁沉默了一下, “我见到他了。”</p>

他说的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p>

楚余霁能明显感到怀中的身体一颤。仅仅只是这样, 甚至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没说出，就能让他感到如此恐惧吗......</p>

“你别怕。”楚余霁赶忙说道，“现在我在这里，他不敢做什么。惟今唯一需要担心的，也不过是你的离魂之症。”</p>

“你看到了是吗？”</p>

那日宁正则的话还犹在耳畔。灵均知道，唯有看到了那留影石里的画面, 楚余霁才会知道他以魂体进入上界之事。</p>

“我已经将那些东西一并毁去。”楚余霁抚着灵均单薄的背脊，“这不是你的错。”</p>

......即使他在亲眼目睹灵均被强迫时心如刀绞，但他也知晓, 灵均是无辜的。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痛苦, 不然这只会让灵均愈发自厌。</p>

“嗯。”</p>

灵均没再继续对这个问题纠缠下去, 像是接受了这个回答。</p>

“关于离魂之症, 我还未告诉过其他人。有一日试探性地问了青悬, 他说此症玄而又玄。之前他曾为明远长老诊治, 却未从他的脉象中看出什么。”</p>

“你叫他青悬？”</p>

“有什么问题吗？”灵均有些疑惑，“我记得，你也是这么叫他的。”</p>

楚余霁的脸一阵发绿。他与顾青悬之间何时这么互称过, 最多“贤兄”“贤弟”叫叫。</p>

更何况，他可是刚刚暴打了一顿自己的那位“好贤弟”啊。</p>

楚余霁感觉自己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他立刻推断出一定是顾青悬用了什么卑鄙伎俩才让灵均这样称呼他。</p>

只是现在，他不能表现一丝一毫的异样, 若是让灵均发现端倪，深究下去, 那后果不堪设想。</p>

一个宁正则还不够吗？他不想看着灵均将别人的错背负在自己身上, 最终将自己压垮。</p>

“没什么，”楚余霁清咳一声, “你说我有事在瞒着你，那你就没事瞒着我吗？”</p>

灵均顿时知道自己的身子怕是瞒不住了......也对，楚余霁不知道在他边上坐了多久。</p>

虽然那日在顾青悬的帮助下保住了孩子，但是亏损的气血却不容易补回来。楚余霁若是看到他那副憔悴的样子，再一探查，估计什么都知道了。</p>

灵均沉默着转过头去，只用一张白净的侧脸对着楚余霁，但楚余霁分明能看到他脸上不自然的神色。</p>

楚余霁怕他又想东想西，索性用一种调笑的语气刻意缓解气氛，“心虚了？”</p>

“你才心虚。”灵均的语气微恼，却依旧不转头，动作间分明带着逃避的意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