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噩梦（下）

第28章 噩梦（下）</p>

【这便是你们原定的结局。】</p>

有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难以寻觅其源头。</p>

“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p>

楚余霁轻轻地将外袍脱下来，盖在地上已经失去生息的人身上, 垂着头慢慢起身。</p>

“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结局发生。”</p>

刺目的白光从他手中迸发，瞬间，天地碎裂。</p>

楚余霁猛得睁眼，身边依旧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p>

“......果然是梦。”</p>

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却依旧能感觉到胸腔中剧烈跳动的东西。虽然是梦，但这梦, 也未免太真实了些。</p>

裂缝、上界、北域天关、还有殉城的灵均。</p>

假如某一天他疏忽了，这样的悲剧是不是真的可能发生？</p>

看来对上界的探索要加快了。</p>

楚余霁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也在微微颤抖。他揽过边上熟睡的人，将人抱在怀里, 怀中充实的感觉才让他有些许安定。</p>

“灵均。”他在对方额上轻吻一下, 引得灵均迷迷糊糊地从鼻腔中溢出几声软软的呓语。</p>

“嗯......走开, 说好的今天不碰我。”</p>

“嗯, 今天不碰你。”楚余霁抚了抚灵均的背, “睡吧。”</p>

第二日, 楚余霁一早出去办了趟事，回来就见灵均坐在窗边，好像是在专门等他。</p>

但不知为何, 灵均的表情却有些复杂，既有担忧和忐忑，眼底又带着淡淡的欣喜。</p>

“夫君, 早上府医来过了。”</p>

“府医怎么说？”他问道。</p>

灵均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 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眼神温柔。</p>

见状，楚余霁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灵均他不会......不可能啊, 那日他明明......</p>

可若是府医没弄错，灵均这身子，如何能承受。</p>

见到灵均眼中的期待和温柔，楚余霁还是不想扫他的兴，毕竟有身子的人容易多思多想，也最忌多思多想。</p>

他想要说些什么。</p>

“这孩子不能留。”楚余霁听到“他”的口中吐出了一句冰冷无情的话语。</p>

这？这是怎么回事？</p>

楚余霁下意识地想解释，但身体却依旧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将手搭在灵均的肩上。</p>

这个姿势看似亲昵，实则居高临下，充满压迫感。</p>

“灵均，你不知道你有多重要。”“他”说道。</p>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楚余霁在心里点头。但下一秒，却听到了更加过分的话语。</p>

“我身边不缺能给我开枝散叶的人......但这人，万万不可以是你。现在我们与上界的战事正激烈，后方的保障更是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