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游上界

楚余霁开始怀疑他的记忆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脚，但身边其他人的表现却能与他的记忆一一对上，总不至于有人篡改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记忆吧？</p>

无数念头在他脑内翻腾着。某些时刻，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p>

飞舟急速行进着，高空的冷风让楚余霁因过度思考而胀痛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些。</p>

无论怎样，先回去再说，他冷静地想到。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想寻找的答案就在那里。</p>

第11章 梦游上界</p>

青铜烛台上，烛火轻轻摇曳着。灵均睁眼时，烛火便跃入浅色的瞳孔中，星星点点地跳动着。</p>

“这是......在哪？”</p>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入睡前的卧室中。</p>

这是一个古朴的宫殿。殿内空旷，除去最高处的御座以外，几乎没什么陈设。刚才灵均便是从这张御座之上站起来的。</p>

但无论是那张御座，还是宫殿墙壁，都雕刻着或是绘着一种神秘的图纹。虽然灵均曾与楚余霁走遍五片大陆，却从未见过类似风格的图纹。</p>

“我还在做梦吗？”</p>

他低下头，入目的是一只骨骼宽大、修长有力的手，指腹与虎口处覆着不薄的茧。无论是四肢还是躯干，皆充盈着灵力。</p>

一具健康有力的修者的身体......灵均略微估计了一下，发现这具身体的修为深不可测，比他巅峰时期还要高出不知多少。</p>

心念一动，一面水镜便在他身前凝成。</p>

“幸好还记得施法的手势。”他小声说了一句，便将目光投向水镜之中。</p>

镜中人面容轮廓深邃、剑眉星目、薄唇轻抿，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p>

灵均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他隐藏得很快，这丝情绪仅仅是转瞬即逝。再往镜中看去时，里面的人眼中就仅仅只有疑惑了——他表现得就像完全不认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p>

“看够了吗？看够了的话，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吧。”</p>

颇有磁性的低沉男音在近处响起，虽是问句，却被这声音的主人说得悠然，仿佛是在逗弄着已在他掌握中的猎物。</p>

不对，不是近处。</p>

灵均吃惊地后退一步，水镜破碎，镜中嘴唇张合的人影也随之破碎。</p>

是这具身体在说话......难道是身体的原主人？</p>

心神大动之下，灵均只觉得一阵眩晕。再醒来时，发现眼前依旧是熟悉的轻纱床帐。</p>

“主人，你醒了？”大约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敲门声伴着十一的声音传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