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的好友 周乾一甩胳膊,桌上的茶杯飞了出去,正好摔在江一脚下。 江一“普通”又跪了下去:“清儿让我去照顾那个孩子,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二人的谈话内容” 翌日一早 吴钰启程去边境,薛清在院中送别吴钰,对他说了一句:“国家强盛的基础是要有广袤的土地,新月原本就是大周领土,适时收回来了!” 吴钰听了,掩去眼睛里的震惊之色,双手抱拳。 他们兄弟二人长年在军营,家里的重担要薛清一个人挑起来,老的老,小的小,都要靠她一个人支撑。 还有一个不着调的爹,曾经他有些怨恨,她代替了清儿,可如果不是她来了清儿现在又会怎样? 怀着对薛清的复杂情绪上路去了新月。 吴钰走后,薛清心里感觉突然一空,到现在自己手里真正能用的人竟然没有。 她看着躺在身边的天晴,从见到她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薛清知道,这孩子定是因为看到爹娘被杀的过程,所以出现了后世医学上所说的创伤应激障碍后遗症。 每次看到这么小的孩子一夜之间成为孤儿,越恨背后主使之人。 “您帮忙照顾天晴,我去一趟悠然居”薛清把最放心的还是柳氏。 薛清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了变化,但是具体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 “好,清儿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这孩子”柳氏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薛清嘱咐她的事情。 一身男装的薛清和江一坐在悠然居的天字号房,谢掌柜拿出一张房契:“东家,这出宅子就在咱们店的后面,正门在后面一条街,后门与悠然居相对,您现在就可以去看看” 薛清非常满意谢掌柜做事的风格,不但有房契,竟然还有院子的平面图,这是一座三进的四合院。 房子的格局都相差无几,且她非常相信谢掌柜的眼光,只是问了句:“左右邻居是什么人家?” 谢掌柜心中暗暗庆幸还好都已经摸清楚,右边的宅子无人居住,据说是京城的一位富商所购,左边住的是一对夫妻。 薛清点点头:“就它吧,你找人去收拾一下,我要尽快搬进去” 顿了顿又问道:“现在的宅子,如果有人买就卖掉吧” 谢掌柜称是,之后又把这两个月的账本拿给薛清,她翻看着这两个月经营情况,利润很是可观。 但是天热了,火锅要停,马上进入夏天,薛清从空间拿另一部分土豆出来,带到悠然居,告诉了薛掌柜的种植方法,让他去城外买一块地,把土豆种植起来。 这次从西域带回的所有的种子,都要种起来。 谢掌柜马上又拿出一张地契:“东家这是悠然居的地契,已经转到您个人名下” 薛清拿过来一看,竟然有五十亩,目前来说肯定够用了:“那你就按照我给你的方法赶紧安排人去种上。” 薛清又对谢掌柜说道:“谢掌柜,以后生意越来越多,赶紧培养几个人,我可不想看到你给累倒了” 谢掌柜赶紧点头:“多谢东家体恤!” “这两个月的利润还是很客观,给大家发些福利,您的这两个月的奖金十两,伙计们的银子,具体多少您看着办,” 谢掌柜微微躬身:“我替店里的伙计们谢东家” 薛清摆摆手:“悠然居利润客观,是你带着伙计们辛苦经营的结果,好了,你去忙吧” 谢掌柜退了下去。 一直坐在隔壁房间的周乾听完薛清与谢掌柜的对话,沉思不语。 “哐当”一声,门被粗暴的推开。 周乾看着站在门口的薛清:“吴公子这是何意?” 薛清迈步走了进来:“听完我和谢掌柜的谈话,有什么感想?” 周乾低头笑笑:“你是个好东家,谢掌柜是个好掌柜” 薛清紧紧盯着周乾的这张脸,总感觉似曾相识,跟他接触的越多,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周乾被薛清直白的眼神看的有些不明所以。 薛清移开眼神:“你可以再卖给我一家悠然居” 薛清目视着前方,周乾看着她的侧颜,她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峰般笔直,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 此时的周乾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却抓不住。 周乾挑眉:“你看上我哪家店?任你挑” 薛清扭头看向周乾:“京城” “好,何时进京?”周乾直接问道。 薛清露出得逞的笑容:“到了京城我会去找你” 从悠然居出来后,薛清带着江一去了新买的宅子,两人从后门进入宅子,看了一下后罩房,一共有五间。 一般这里做为女主人的贴身侍女的住处。 绕过耳房就是整个院子的正房,中间是起居室,两侧为卧室。 厅堂内被放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山水画作。两侧的卧室里面典型的木质大床,床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床头柜,衣柜和衣架子都在摆放的错落有致。 窗户上护着白色的墙纸,窗户旁边是一张梳妆台,薛清看了看里面,感叹古人的奇思妙想。 地面铺着光滑的石板,薛清满意的点点头。 “江姐姐,你去跟谢掌柜说,对面卧室改成书房。” “是” 薛清站在院子里,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进入了耳朵。 “夏夫人在吗?”一个女人的声音。 “哎呦,这真是稀客啊,高夫人快请进”刘氏的声音。 薛清皱眉,隔壁竟然住的是夏氏夫妻。 他们怎么会有银子买这里的宅院,随即在江一耳边说了几句话。 刘氏热情的把高夫人请进了厅堂。 两人分主次落座。 寒暄之后,刘氏看高夫人欲言又止,绕了一圈,还没说明来意,端起茶杯,慢悠悠的用茶盖拨弄着上面漂浮的茶叶。 高夫人暗骂一句,如果不是看字阿尼有个好养女的份上,一个农妇也配和我坐在一起! “夏夫人如果不说有个那么大的女儿,我还以为你才二八年华呢”高夫人说着违心的话,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