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他嗓音放低了，“吃完了吗？”</p>
虞念在手机那边似有惊讶，“餐还没上齐呢。”</p>
江年宴在心里骂，什么破餐厅？上菜这么慢！</p>
“有事？”虞念问。</p>
江年宴薄唇都快抿成一条线了，少许说，“不是说好从餐厅出来回江家吗？我怕老太太着急。”</p>
“不会的，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奶奶知道我这边有事。”说完又道，“没什么事先挂了。”</p>
等江年宴回到车上，脸色别提多难看了。</p>
老刘试探问，“虞小姐马上出来？”</p>
“挂我电话了。”</p>
“挂……”老刘惊骇。</p>
这虞小姐可以啊，还敢挂宴少的电话。</p>
江年宴一脸的不痛快。</p>
“那我们……”老刘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p>
江年宴抿抿唇，“谁开的餐厅？”</p>
“我马上查。”老刘说。</p>
“赶紧。”</p>
江年宴就不信了，这是北市，他还没办法了？</p>
很快老刘查到了，“宴少，这是……湛家的人开的，玩票性质。”</p>
江年宴忍不住脱口，“艹！”</p>
惊得老刘都回头瞅了他一眼。</p>
多少年都没听他爆粗口了。</p>
老刘想了想，“方源跟这家餐厅经理挺熟。”</p>
江年宴微微一怔，忽而笑了，那就好办了。</p>
一分钟后——</p>
方源，“不行，这不耽误人家餐厅做生意？我不能这么缺德！”</p>
老刘坐在车上，一手拿着手机放免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你听话，你这是无上功德。”</p>
“不行，而且我不信功德这种事。看不见摸不到的。”</p>
老刘陡然提高嗓音，“那你信不信拳头？能看见也能摸到吧！”</p>
方源在那边呼吸加促，试图挣扎，“我警告你，你别吓唬人，我报警了！”</p>
“吓唬你就去报警？不是浪费警力吗？要不然我先揍你一顿，你也值得拨打一次110不是？”老刘粗声粗气说。</p>
方源不吱声了。</p>
又过了五分钟。</p>
餐厅经理走到湛川和虞念这桌，很抱歉地说，“对不起湛检，您点的后面几道菜都……做不了了。”</p>
湛川不解，“做不了是什么意思？”</p>
“食材不够了。”</p>
湛川微微蹙眉，“食材不够？”</p>
餐厅经理连连道歉，说这两天采购身体不舒服，所以影响了食材的采买。</p>
“算了，已经很多菜了。”虞念轻声说。</p>
反正也不是冲着美食来的。</p>
湛川只好作罢。</p>
车里，老刘结束通话，回头对江年宴说，“办妥了，宴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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