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川微微抿唇，眼里是浅淡的悲凉。</p>
良久后他低低说，“念念，江年宴不适合你，他身上太多秘密，他太危险。”</p>
虞念思量少许，“其实始终是你我之间的问题，重点是我的问题，跟江年宴没关系。他充其量只是根导火线，所以他有多少秘密，危不危险跟我没关系。”</p>
她顿了顿又说，“但实际上我多少对他还算了解，湛川，或许你对他有偏见。”</p>
湛川看着她，笑得苦涩，“你不像是一头扎进恋爱里就失去冷静分析的女人。”</p>
“我跟江年宴没有在恋爱。”虞念强调。</p>
“好。”湛川始终没恼火，他看着她，“桃源的事忘了吗？那伙人是冲着江年宴去的，所以，你对他了解有多少？他是在虞家待过没错，可他在成年之后就离开了虞家，之后他经过什么，身边都是些什么人，怎么就回到的江家等等这些你清楚吗？”</p>
虞念沉默。</p>
不清楚。</p>
她也始终没问。</p>
五年前她和江年宴的关系决定了她不会问太多，现如今，她还没想好。</p>
“离他远一些，好吗？”湛川低声，“布爷我相信你也听说过了，是东南亚那边最大的一支力量，江年宴曾经跟布爷走得很近，一度是布爷的得力助手，后来江年宴离开东南亚的时候布爷突然出事，势力被夺了一大半，说跟江年宴一点关系都没有不可能。你认为江年宴是怎么回的江家？没有境外势力他有这个本事吗？”</p>
他语气沉沉，似天边乌云压顶，“我不瞒你，我现在的确在查江年宴，越查挖得就越深，念念，我不想你卷进来。不管是出于什么关系，江年宴都不是良人。”</p>
虞念敛眸，良久后说，“湛川，这些都与我们分手无关。”</p>
湛川微微皱眉，看着她。</p>
“我只是，单纯得认为我们不会在一起了。”虞念将话说得清楚。</p>
“我相信感情可以培养——”</p>
“我跟他上床了。”虞念淡淡打断他的话。</p>
是心软，可心软就会害了彼此。</p>
湛川蓦地一颤。</p>
虞念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在桃源的时候，还有昨晚，是我主动的。”</p>
“不可能……”湛川笑，却笑得很无力，“五年前你宁可死也要离开……”</p>
“是，但我发现我根本拒绝不了他。”虞念没遮没瞒，“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p>
湛川眼里终于有了波动，隐隐的，痛和悲凉。</p>
“所以湛川，我不想欺骗你，如果继续跟你在一起的话，这对你不公平。”虞念喃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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