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愕然，她没想到江年宴动用了私人飞机。</p>
他的飞机落在南市需要提前调配，说明今天回北市是他早就规划好的。</p>
这人做事还真是……</p>
果然不是临时起意。</p>
湛川也没料到江年宴会出这招，眼底划过愕然。</p>
“念念，”江年宴抬腕看了看，“咱们现在出发，不到两个小时能到北市，古潭寺闭寺的时候住持会等着咱们。”</p>
“今天就能见到住持？”虞念惊讶。</p>
“能。”江年宴很肯定地说。</p>
不用说，这也是他提前沟通好的。</p>
虞念没想到他已经做好了这么多事。</p>
从时间上说，虞念的确没有拒绝江家宴的理由。</p>
她看向湛川，“我……”</p>
“没关系，去吧，时间要紧。”湛川看出了她的迟疑，主动让步。</p>
是他疏忽了。</p>
他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当天也没有合适的航班，他能做到的就是带着虞念马上开车赶往北市。</p>
或者再快些就是到临市搭乘最近的航班。</p>
但显然不及江年宴的直达节省时间，更何况私人飞机更舒适些。</p>
有时候虞念情愿湛川蛮横不讲理些，像是眼下，他可以跟她发脾气，怨她跟江年宴之间没保持距离。</p>
哪怕湛川表露出不情愿或者怨怼之意，虞念也不会这么心里不舒服，像是自己做了多大逆不道的事似的。</p>
“湛川，对不起。”她诚心致歉，轻声说，“等我从北市回来，我……”</p>
她能怎么样呢？</p>
湛川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p>
“我们好好谈谈。”虞念轻声说。</p>
他俩之间是有问题的，但主要问题在她身上。</p>
湛川笑了笑，“念念，我也回北市，等你办完事给我电话。”</p>
虞念啊了一声，下意识的，“好。”</p>
湛川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宠溺，“走吧。”</p>
直到坐上车子，虞念心口还是闷闷的。</p>
她始终沉默。</p>
老刘将车开得又快又稳，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后面的情况。</p>
江年宴知道她在想什么，眸光虽暗沉，眉间却始终风平浪静。</p>
直到湛川的车跟他们分道扬镳。</p>
虞念终于开口了，“都算计好的，对吧？”</p>
她转头看着江年宴，“我看到来电显示了。”</p>
沉默不是在伤春悲秋，她是在复盘整件事，顺便的她看到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p>
江年宴说，“我没删掉记录，说明我并不想瞒你。”</p>
“所以，你就是打算让我知道你的存心故意。”</p>
“是。”江年宴丝毫不掩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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