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时候，你、我还有蒋文钧经常凑在一起玩，今天怎么了？”湛川微微挺挺身子，最终还是没让刚刚的暧昧恣意横流。“是时间长没见就生疏了？真跟小孩子似的。”</p>
见他稍稍撤开了距离，虞念才暗自呼吸调整情绪，轻声说。“经历不同，大家背景也不同，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不懂事了。”</p>
湛川看了她良久，微微一笑，显得有几分苦涩。</p>
手机响了。</p>
是湛川的。</p>
虞念见状赶忙道，“不打扰你了，我就在这下车……”</p>
“别动。”湛川的嗓音低低，却有十足威力。</p>
车门依旧没开，虞念也不知道他要干嘛。</p>
手机是当着她的面接通的。</p>
那么安静的车厢环境，虞念想不听都难。</p>
就听那头唤了湛川一声“湛检”，语气恭恭敬敬的。</p>
跟工作有关，好像是哪起案子遇上了刺头，挺棘手，让手底下人办起事来挺麻烦。湛川听到这番话后肃了神色，“麻烦？你吃着公粮干这行怕的是麻烦？审不了就把你们那层皮给我扒下来，不要丢检察院的脸。”</p>
对方马上解释，态度别提多诚恳了，看得出湛川在他们心里是相当有威望的。</p>
湛川说，“我现在回去。”</p>
虞念暗自松了口气。</p>
刚刚还不觉得什么，这通电话真正让她感觉到了权威之势的压迫感。他说那番话的时候没厉声厉气，可他的语气越是淡淡，就越是不怒自威。</p>
等湛川通完电话，虞念说，“我看你挺忙的，所以——”</p>
“我送你回去。”</p>
“不用，我真的——”</p>
“乔敏和倦洲他两个正对彼此上头呢，她有时间陪你？”湛川笑了笑，就融化了眉眼的冰封，他抬手照着她脑袋微微用力揉了揉，跟对待个小姑娘似的。“坐好了。”</p>
这该是从两人见面到现在最亲近的动作了。</p>
虞念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p>
就是曾经，湛川都没这样过。</p>
车子启动了，朝着她家的方向。</p>
也不用问他为什么知道她的住所，有心要查一个人，怎会查不到？</p>
就是……</p>
这种被人直接拆穿，真是尴尬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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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虞念思来想去的还是给虞倦洲打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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