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p>
江年宴将目光瞥回来。</p>
杨励进来后发现虞念也在，也没往心里去。她是特助，出现在总裁室再正常不过。</p>
但他刚刚无意之中看了一眼虞念，总觉得她脸颊微微有些泛红，说不上来哪奇怪，再看江年宴，虽说衬衫领带都系得一丝不苟，看不出端倪来，但仔细瞧着他的脖颈也有些微红，像是蹭红。</p>
总之这俩人看着都挺正常，可又透着难以言喻的不正常。</p>
杨励不是没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p>
都是关于这位新来的特助的。</p>
说她是关系户，跟集团总裁关系匪浅。现如今认亲事件弄得集团上下都知道，大家都说这可真是近水楼台，怪不得一步登天，原来是总裁的侄女。</p>
真是侄女关系？</p>
杨励对这件事有所质疑。</p>
但对于他来讲不重要，重要的是工作。</p>
他汇报工作时江年宴没让虞念出去，作为特助本就该熟悉项目的每一个流程。等汇报完，江年宴主动问了句，“虞念在你那跟项目跟得怎么样？”</p>
虞念正在旁边记录呢，一听这话手指头一抖，差点笔掉地。</p>
赶忙稳住。</p>
杨励听出端倪。</p>
他直接叫她名字，没称她为虞特助，显而易见不避讳两人熟稔的关系。</p>
而且江年宴当着虞念的面这么直接问杨励，久混职场的人也能听出这话背后的信息。</p>
表面上是在询问杨励，实则是在敲打。</p>
杨励说，“虞特助算是半路进来的，虽然不是项目组的人，但她很聪明能另辟蹊径，其实是个做项目的好苗子。”</p>
江年宴闻言似满意，转头看向虞念，“听到了吗？杨副总在夸你，这很不容易。”</p>
“是杨副总不吝赐教，我才有学习的机会。”虞念心里七上八下的。</p>
杨励说，“这个机会还是虞特助自己争取来的，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p>
“杨副总。”江年宴开口，“虞念初来乍到就跟去你们部门，聪明归聪明，论经验还是尚浅。你是项目组的老人，该批评指正的时候也不能含糊。”</p>
杨励听出江年宴“托管”的口吻，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一面方面江年宴也在含沙射影地提醒他，他对这个项目很关注，也很重视。虞念就是他亲自派的人，识相的最好不要横生枝节。</p>
作为集团的老人，杨励虽说没完全归顺于江年宴，但毕竟是顶头上司，而他也是想做成现如今的项目，所以在表面上是要过得去的。</p>
他说，“江总，但凡牵扯到工作上的事我不会含糊，只要虞特助别喊苦不叫累的，我想她的进步会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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