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倦洲笑而不语的。</p>
今天听虞倦洲这么说乔敏才彻底明白,能让虞倦洲心甘情愿去淌生意场的不是虞翼远,而是虞念,尤其是虞家倾倒了之后,虞倦洲希望能扛起所有的担子,包括心理的。</p>
乔敏将这番话听进耳朵里,自然也是心疼得够呛。</p>
她想了想轻声说,“在虞念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她为了你这个弟弟能做任何事,所以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p>
虞倦洲抿着唇,目光悲凉</p>
乔敏挺害怕见到他这个表情的,心里像是塌了一块。</p>
良久后虞倦洲说,“我知道,她跟江年宴走得近就是因为我的事,是我连累了她……”</p>
“你不能这么说——”</p>
“我心里很清楚,起因在我。”虞倦洲低低打断乔敏的话,“所以我才不敢松懈,一步都不敢停,我不想让她为我牺牲,不想让她为我付出,这些事都应该是我来做……”虞倦洲低声说。</p>
乔敏心疼地看着他,“你其实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心理压力,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p>
“我不想做她弟弟,只想像其他男人一样守在她身边,保护她,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虞倦洲似乎没听乔敏说的话,就喃喃的,嗓音低而憔悴。“让她无忧无虑的,就这么过一辈子不好吗?”</p>
乔敏表面冷静,实则内心动荡不安的。</p>
她知道他从不轻易外露的心思,可这份心思又不是她一个人看在眼里,虞念何尝不懂他的想法?这注定就是一场不对等的情感搭配,他能为她付出一切无怨无悔,是出于男人对女人最纯粹的喜爱,而虞念呢,也能为他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低下高傲的头颅,宁可搭上自己的前途命运,却是出自亲情之爱。</p>
虞倦洲的情感隐忍,就像是流动在地表之下的熊熊火焰,表面越是不动声色,内心就越是激烈澎湃。</p>
一时间乔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p>
说她心里不酸是假的。</p>
虞倦洲眼里心里都是虞念,她的眼里心里何尝不是他虞倦洲?</p>
“其实我最怕的是……”</p>
良久后,虞倦洲才开口。</p>
接下来的话似乎很难启齿,所以他又沉默了大半天才喃喃低语,“怕她喜欢上江年宴。”</p>
乔敏一怔,赶忙否认,“不可能的,她不会喜欢江年宴。”</p>
“感情的事谁能说得准?”虞倦洲低垂着脸,“更何况,当年江年宴还在虞家的时候他俩感情就不错。”</p>
乔敏舔舔唇,“当年他是贴身保镖,自然是关心更近些了。”</p>
“他曾经为了她连命都能豁出去。”虞倦洲强调。</p>
乔敏听说过曾经发生在虞念身上的事,她说,“那是他的职责所在,关于这点虞念拎得清楚。”</p>
话虽这么说,可乔敏自己都没有太大的底气。</p>
虞倦洲的担心不无道理。</p>
江年宴救过虞念的命,而且不止一次,次次都是豁出命去的。当初没跟江年宴重逢时虞念就说过,她其实是欠了阿宴的,毕竟是过命的交情。</p>
所以现如今江年宴做得再过分,虞念是不是会心生恻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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