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那人的耳朵开始渗血了。</p>
那人疼得挣扎,一来二去的领口就松动了,后脖颈有个刺青露出来,江年宴瞧见后微微眯眼,眼底陡然森凉。</p>
虞念虽然不知道这三人什么来头,可瞧见江年宴眸光变得寒凉,心里就隐隐一抖,她出声,“会有人来。”</p>
声音颤抖,但明显在压抑。</p>
江年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煞白,少许松了手。修长的手指沾了血,就蹭在了那人脸上,冷言,“回去告诉雇你们的人,再敢派人来打扰我绝不客气,滚。”</p>
三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p>
风过,有血腥味。</p>
在佛家圣地。</p>
虞念下意识看向江年宴,他眼底戾气未散,残冷得叫人不寒而栗。是,怎么会有人叫他无欲无求的佛子呢?他分明就是从地府深处而来的魔鬼,代表着黑暗、嗜血和杀戮。</p>
江年宴上前,打量着她,问,“有没有受伤?”</p>
相比刚刚冰冷的语气,此时此刻倒是缓和了下来。</p>
虞念摇头。</p>
江年宴瞧出她眼里的害怕,伸手拉她的胳膊,这才发现她的手背在后面实则在紧紧抠着树干,他大手轻覆上去,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p>
低语,“没事了,别怕。”</p>
“我……没怕,也不怕。”虞念的手虽说松开了,但手指头冰凉,还微颤。</p>
江年宴看着她的脸,轻笑,“嘴硬。”再低头看她的手指头,都破了。</p>
……</p>
五个手指头,破了仨,树皮粗糙都抠出血了。</p>
抠的是右手,幸好左手没抠树。</p>
虞念举起自己的右手,盯着贴着加宽创可贴的三个手指头,消了毒,还有药水味呢。</p>
从古潭寺出来江年宴直接带她回了民宿,途中到药店买了消毒水和纱布、创可贴。</p>
虞念后知后觉,等看见江年宴拎着袋子从药店里出来后她才觉出疼来。果然十指连心啊,伤口看着不大,可红彤彤的一片看着心脏就跟着疼。</p>
江年宴上了车后见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头瞧,问他,“疼吗?”</p>
虞念嘴不硬了,“疼。”</p>
眼眶都有点红了。</p>
江年宴微微抿唇,下巴绷得有点紧,少许后说了句,“有我在,你怕什么?”</p>
回了民宿,江年宴是冲着给她的手指头裹纱布去的。虞念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五个手指头仨合不拢,一伸出来就跟裹尸似的,死活不要。</p>
“真的,创可贴绝对可以了。”她信誓旦旦的。</p>
江年宴见伤口不算太深也就由着她了,涂消毒水的时候动作挺轻,问她,“当时怎么没想着报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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