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p>
孟珍珍觉得自已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p>
广州城里的一霸,竟然能够和林诚他们“友好交流”? </p>
老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p>
没等孟珍珍开口说话,跪在地上的张思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她猛打眼色,一边道:“珍珍,这位…这位…” </p>
林诚笑了笑,插口道:“我姓林。” </p>
“对对对,我与这位林兄一见如故,恨不能与林兄歃血结拜,秉烛长谈。你就放心吧,林兄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先回家去吧。我和林兄还有男儿之间的事要聊,你一个妇道人家留在此地不合适!” </p>
张思齐这番话,直让孟珍珍傻了眼! </p>
这还是那个见了她,就像是耗子见了猫的张思齐? </p>
现在胆子都大到敢调戏自已了? </p>
想到这,孟珍珍脸色一黑,怒斥道:“住嘴,珍珍也是你叫的?还有,我来可不是为了你的安危,我是来警告你,不许借着我的名头去欺负弱小。” </p>
说完,孟珍珍转过头,看向一旁双手环胸,像在看好戏的林诚道:“姓林的,你放心,我虽喜欢你那匹宝马,但也懂君子不夺人所好。今日张思齐过来我确不知情,以后若他敢动什么歪心思,你只管来寻我,我定然不会让他动你们一根手指头!” </p>
听到这话,张思齐脸一垮,心里哀怨无比。 </p>
方才孟珍珍过来,他是急得亡魂失魄,甚至冒着被这些辽国密探杀害的风险,打眼色让她离开。 </p>
可谁知道,孟珍珍非但不领情,还要帮着这些辽国密探说话!这让张思齐心里是难受到了极点,偏偏还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p>
“好了,话我说完了。既然你们一见如故,那便继续吧!” </p>
孟珍珍风风火火,扔下这话后,便离开了酒楼。 </p>
林诚也不阻拦,笑眯眯看着人离开。 </p>
而一旁的张思齐见状,满脸羡慕,希望孟珍珍也能带他走。 </p>
“好了,人也走了,张公子,咱们继续?” </p>
张思齐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p>
“好汉爷爷饶命啊……” </p>
“行了行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要你命做什么,你先回府,等我下一步的指示吧!” </p>
原本张思齐还有许多求饶的话,准备一股脑倒出来,可话刚刚到嘴边,却听到对面的人要放他走! </p>
这让张思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问:“你……真的让我走了?” </p>
陈孝存嘿嘿一笑,故作很辣道:“你若愿意留下也无妨。” </p>
姚二郎则道:“回去后若是敢泄露半个字,我定取你狗命!” </p>
“不会不会,小人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泄露几位好汉爷爷的消息的!” </p>
才怪! </p>
张思齐又不是傻子,这里是广州府,大宋最南端,已经有百年没有经历过战事。 </p>
就算这些人真是辽国密探,只要自已回到安抚使府衙,有重兵护卫,他才不信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p>
而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自已父亲,向他报告这一件大事! </p>
张思齐走出酒楼,明媚的阳光洒在脸上,让他有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p>
他在同样鼻青脸肿的手下厢兵搀扶下,回头看了一眼酒楼二层,林诚等人所在的房间,冷冷一笑道:“等我回家告诉我父亲,定要让这群贼人死无葬身之地!” </p>
说罢,他拖着伤痛的身体,一瘸一拐走回广州安抚使衙门。 </p>
可谁知道,回家后管家老刘却告诉他,他父亲和知府陈同去了广州府辖下的县视察,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p>
一听这话,张思齐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愁眉苦脸了半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