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鲁 赑屃一族! 听到赑屃一族,魂婴神色微变。 赑屃一族的强大绝不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想要报仇怕是无望了。 一念至此,眼中怨毒更深,不禁目光微斜,瞥了一眼南边城门处。 “哼!赑鲁” 冷哼一声,正欲放些狠话,耳旁突然传来了轻响。 “噗。” 魂婴的声音戛然而止,面色变得痛苦不堪。 缓缓低头看去,只见一条柳枝不知何时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而柳枝的另外一端,正被下方那名白衣女子抓在手中。 魂婴难以置信。 那名女子是何时出的手? 这根柳枝又是何时到的自己跟前? 自己为何没有任何察觉 魂婴乃是虚无缥缈的存在,若是有所察觉,一个念头就能遁入虚空,没有人能够追得上自己逃遁的速度 魂婴能确切感知到,柳枝不但贯穿了自己的胸腔,就连胸膛内的金丹也被紧紧束缚,想逃都是不能。 要是舍弃金丹离去,自己的魂婴也会成为无根蜉蝣。 没了金丹就没了力量源泉。没了金丹,魂婴等同于孤魂野鬼,用不了一时三刻便会消失于天地间。 可若不舍弃金丹,自己势必会落入敌方之手。 魂婴陷入了两难,一时难以抉择是否要舍弃金丹独自逃亡。 但柳青依根本没给他选择的余地。 手臂轻轻一拉柳枝,柳枝牵动着魂婴直接消失。 柳青依虽然出手短暂,可却让众人感到了胆寒。 魂婴灭亡,就代表着魂飞魄散。 在柳青依手中,魂婴都无法逃脱,还有比灰飞烟灭更可怕的事情吗? 赑屃的狂猛让人感到震惊,柳青依的表现无疑让人感到了惧怕,对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群形成了强而有力的震慑。 今后要是有谁敢在四象城闹事,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是否能承受得起后果。 赑屃也是看向了柳青依,神色中满是不可思议。 柳青依没理会众人的目光,一步跨出,人已出现在了数丈开外,向着南边城门的方向迅速走去。 不管是魂婴生前喊出的救命,还是向南边城门投去的目光,都被她看在眼中。 毫无疑问,这四人背后定有他人指使,而指使之人,应当就在南边城门处。 明面的敌人不可怕,若有人一直在暗中作怪,难免会让人有些头疼。 李蚺稍一愣神,也是连忙追了上去,赑屃则是紧随其后。 三人刚一离开,四人中剩下的那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互视一眼,便要向北边城门疾驰。 然而,刚一迈开步伐,老黄牛跟小乌龟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桀桀桀桀想逃?问过老牛了吗?” 老黄牛把手指捏的咔咔作响,满脸狰狞。 这二人虽是金丹后期,他也丝毫不惧。 小乌龟同样捏着手指,与老黄牛并肩而立。 黄口白牙的鹦鹉学舌:“桀桀桀桀想逃?问过龟小宝了吗?” 老黄牛瞥一眼小乌龟,满脸嫌弃。 下一刻便取出锄头,朝着身前两人砸了上去。 这两人早已被吓破了胆,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更不敢与老黄牛跟小乌龟多做纠缠。 闪身躲过老黄牛砸下的锄头,便向北边城门落荒而逃。 “你们两个怂包,给老牛站住!” “杀呀” 老黄牛跟小乌龟自是不肯放过他们,边跑边骂的追了上去。 直到此刻。 姗姗来迟的曦月到了此处。 扫一眼兵分两路的李蚺几人,向身后的三位灵宗长老命令道:“一个都不许放过,抓活的。” “是!” 身后三名长老齐声应答,其中一人追向老黄牛的方向,另外两名长老跟随着曦月向李蚺三人飞去。 南边城门处。 城门内的一侧,摆有一个不起眼的茶摊。 茶摊上方搭建着网状绳索,在绳索上铺一层树叶,勉强形成了遮阳避雨的大型帐篷。 帐篷下,每张茶桌都坐满了客人,满满当当,生意很是兴隆。 别看茶摊简陋,此时竟是一座难求! 茶摊的木屋外烧着茶水,两名伙计正拿着木勺,向茶壶灌着热气腾腾的开水。 木屋内,一名微胖男子看着零碎的下品灵石乐开了花。 一眼看到李蚺几人到来,他忙不迭得从木屋中跑了出来。 随手抓起门外的毛巾搭在肩上,笑呵呵得扯开了嗓子喊道:“哟,您几位可真是稀客,稀客啊!” 边说边扫视四周,脸上跟着出现了一抹哭笑不得的苦涩笑容:“几位,真是不凑巧,好像好像没位置了,要不你们几位到屋内柜台上用茶?” 李蚺伸手制止:“不必了。”眼睛却一直在茶铺中的客人身上扫来扫去。 少顷,皱着眉头询问:“此处可有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 微胖的茶铺老板皱起了眉头。 稍作回想,把脸上的赘肉摇得左脸打右脸:“回回这位客人的话,小人没见过!” “没见过?这么短的时间,难道还能隐入虚空不成?” 李蚺喃喃自语,锐利眼眸看向了城外。 在李蚺问话之际,柳青依已是飘上城门,落在了朱雀雕像的身上。 她目不斜视,遥遥看向一侧的魔鬼林深处。 片刻又是飘身而下,向李蚺微微摇头道:“已经逃了。” “呃” 李蚺撇撇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话落便向先前战斗的地方走去,那里还有另外三名闹事的人,其中一人被赑屃拍成了重伤,另外两人还活蹦乱跳的,想来能从他们口中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后而赶来的曦月也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事情原委,来到李蚺身前,询问道:“可有发现?” “没有。” 李蚺继而担忧道:“现在已经有人前来闹事,这一段时间四象城怕是不会太平。” 说到此,李蚺略一迟疑,歉意拱手。 “曦月小姐,九霄宫初建,本宫主目前还是孤身一人,手下并无良将,守护四象城的重任还请曦月小姐暂为代劳,本宫主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