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错了?” 林火儿冷着脸反问,就像猫捉耗子般,用树枝不停地抽打蓝河。 好在她并未下狠手,每一击只会让蓝河感到疼痛,并不会伤及根本。 蓝河吃痛不已,明知不是林火儿的对手,只能无奈得抱头鼠窜。 边逃边喊道:“火儿师姐,我也不知啊!还请火儿师姐告知,蓝河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对我大打出手!?” “你没错!老娘就是看你这张脸不舒服!” 林火儿银牙紧咬,手上力气再添三分。 “pia!” “啊!” “” “林火儿!皮囊是父母给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也太不讲理了!” 蓝河似被打出了怒气,收起对林火儿的尊敬,将称呼改成了林火儿。 林火儿冷哼答道:“哼!长着一张欠抽的脸,不好好在蓝家待着,还偏偏出现在老娘面前!让老娘看着不舒服就是你的错!” “林火儿!你!” 蓝河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因自己的长相吗?真是无稽之谈!就不能编造个好点的理由? 想到此,他张嘴便骂:“林火儿!你就是蛮横霸道的母夜叉!” “蛮横霸道?母夜叉?” 林火儿柳眉倒竖,眼中怒意更胜:“老娘就是母夜叉,就是蛮横霸道!你能如何?” 说着,手中树枝又狠狠抽在了蓝河身上。 “pia~” “嗷” 蓝河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道理讲不通,叫骂只能换回惨无人道的伤痛 秉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蓝河没脾气的闭嘴不言,只一心想着如何躲避,如何逃走。 奈何他使尽浑身解数,始终也无法与林火儿拉开距离,也躲不开她手中的树枝。 想要逃回不远处的房屋都难以做到。 蓝河心中是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就不该跟着林火儿来到此片林中 “救” 蓝河不死心的想要大声求救,希望能惊动房屋中的孟阳长老。 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 蓝河刚喊出一个“救”字,香风瞬间扑面而来,一只小手在他瞳孔中不断放大。 下一刻,脆响声音随即响起。 “啪!” 声音未落,一个不大的巴掌印,在蓝河嘴巴周围清晰浮现。 求救声戛然而止,未能喊出的话,都被这一巴掌打回了肚子里。 蓝河疼的龇牙咧嘴,眼球颤动不已。 愣愣看向眼前的林火儿,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母夜叉,也忒凶残,忒不讲理了 自己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就连呼救都是不能,更不知对方为何要对自己出手 一时间,心中无限委屈涌上心头,让他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简直简直太欺负人了!” 蓝河眼眶有些湿润,发颤的声音中已带有哭腔。 心知这一顿毒打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蓝河一咬牙,干脆站在原地不再逃窜。 看向林火儿,委屈说道:“打吧打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惹了火儿师姐,但只要能让火儿师姐出了这口气,随便打就是,我蓝河绝不再喊叫一声,直到火儿师姐消气为止!” “你!” 林火儿身心一震,眼眶不自觉得泛起微红。 蓝河不再理会林火儿,说完就一手护住头部,一手护住裆部,熟练得向身下草地一躺,侧卧着身体缩成一团,仿佛认命了一般。 见此一幕,林火儿扬起的手臂微微发颤,“打死你打死你…!”而后狠狠抽了下去。 “啪” 这一次的声音有些沉闷,打得格外的重。 蓝河蜷缩的身体一阵颤抖,好似因疼痛而出现了痉挛,后背上也印出了一道鲜红血迹。 他却是紧咬着牙齿不吭一声,紧闭起双眼,继续等待树枝的再次抽打。 时间一点点过去,臆想之中的树枝迟迟没有落下。 对此时的蓝河来说,未知的等待才是最煎熬的,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将会面临什么,会受到怎样的伤害 心中惊怕之余,他悄悄睁开一只眼,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疑惑之际,却是突然感觉到,一只小手抓住了自己护在脑袋上的手臂。 蓝河心中变得惊慌,若这只手臂被拉开,被遮挡的半张脸就会暴露在外 这母夜叉,该不会是想抽我的脸吧!? 想到此,蓝河本能得用力反抗,想要摆脱林火儿的钳制。 可他的反抗,在林火儿面前起不到半分作用。 林火儿轻微用力,直接将蓝河的手臂扯开。 蓝河立时慌了神,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露出的半边脸,惊慌失措的喊道:“林林火儿!打人不打脸!身上的伤能够遮得住,脸上可不行!求求你手下留情啊!” 林火儿没有回答,下一刻便张开嘴,低下头,一口咬在了蓝河的手腕上。 “啊!” 蓝河吃痛得连忙坐起了身。 本想将手腕抽离,可他的手腕被林火儿用双手死死抓着,根本难以动弹。 “松嘴!” 蓝河伸出另一只手,本想去推开林火儿的脑袋。 在月光的照耀下,却是一眼看到,林火儿长长的睫毛上,正挂着一滴晶莹泪珠。 “滴答” 泪珠缓缓滑落,滴在了蓝河的手背上。 感受到手背上尚存的余温,蓝河不由一阵愣神。 “滴答” “滴答” “” 林火儿紧咬着蓝河的手腕,想要极力压制住情绪,但眼泪不争气的模糊了双眼,就好似找到了宣泄口般,难以自控的不断滴落。 她耸动着肩膀无声抽泣,模样楚楚可人。 蓝河微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愣愣看着林火儿,多少有点无言。 挨打受欺负的是自己,自己才是那个满腹委屈的受害者吧?被打了不说,现在手腕还被咬着 要哭也应该是自己哭才对! 她怎么还先哭上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母夜叉可真漂亮,身材也足够火辣! 只是只是刁蛮不讲理了些 若她能改改火爆脾气,变得乖巧一些 看着看着,蓝河竟鬼使神差,语气柔和的安慰起了林火儿:“火儿师姐,消气了吗?觉得好受些了吗?” 话一出口,蓝河猛地打个哆嗦,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耳光。 手腕都被母夜叉咬出了血,为何还要去安慰母夜叉? 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自己安慰母夜叉,这母夜叉不但不松口,还特么的咬得更紧了些! 真是好心没好报,老子真是犯贱! 林火儿并未回答蓝河的话。 她依旧紧咬着蓝河的手腕,尽管口鼻中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也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