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气氛变得微妙,尴尬缓缓蔓延 “母亲,您别站着了,快落座吧,今日这里只有我们三人,孩儿要亲自伺候您用膳。” 好在李蚺及时开口,转移了这个让人窒息的话题。 “好好好。” 蓝夫人顺势坐下,眼神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牛肉。 而李蚺正夹着几片肉在锅里涮来涮去。 肉一烫熟,都被汤水染成了一个色,光从颜色很难分辨是什么肉。 “肉熟了,母亲快尝尝孩儿的手艺如何。” 不由分说,李蚺夹起烫熟的肉就往蓝夫人碗里放。 “这种吃法还挺新颖,为娘自己来,你还是照顾依依吧。”蓝夫人伸手挡开。 “那哪成!依依师妹要照顾,母亲更得照顾,今日你们俩只管吃,其它的交给我!” 李蚺一拍胸脯,强行将肉放进了蓝夫人碗里。 这一幕看起来,相当的母慈子孝。 碍于柳依依在场,蓝夫人也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咬了一小口。 肉一入口,她顿时笑了。 羊肉,不是牛肉! “依依师妹,牛肉熟了,赶紧尝尝,嫩得很!” “哎” 蓝夫人想出声阻止,却已经晚了,柳依依已经将牛肉放到了嘴里。 “瞎说,一点都不嫩!” “怎么可能!你好好尝尝,怎么可能不嫩!” 李蚺又夹起一筷子牛肉,全放进了柳依依的碗里。 眼神却盯住了蓝夫人的碗筷。 “母亲你也尝尝。” “不了不了,吃饱了,见依依伤势好转,为娘的也放心了,娘还有些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你们两个慢慢吃,。” “才刚坐下没一会儿,怎么就吃饱了?母亲吃的也太少了。” 李蚺不满的嘀咕一句,并没起疑。 毕竟蓝夫人是真的有事情要处理,先前还因此拒绝了自己的邀请。 吃饱就吃饱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伯母,依依送您。” “伯母又不是不认识路,你在这陪着蓝河吃饭便是。” 柳依依本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她压根就没起身。 至于李蚺,连随口一句话的想法都没有,一心只想着给柳依依涮牛肉。 “伯母。” 蓝夫人走到门口,刚想捂着嘴往外跑,后面又传来了柳依依的声音。 她不得不将已经涌到喉头的呕吐物强行咽了回去! “依依,叫伯母有什么事吗?” “伯母,不知府中可有蛇胆酒?” 此话一出,李蚺瞬间盯住了柳依依,刀人的眼神难以掩藏。 马德,老子没有伺候不周的地方吧? 小娘皮又想作什么妖? 李蚺夹起牛肉,狠狠丢进了柳依依碗里。 以形补形。 以形补形。 吃吃吃,大口吃!多吃点! 见到这一幕,蓝夫人再也忍不住了。 “待会我让人送来!” 丢下一句话,不顾仪态的捂着嘴跑出了小院。 此刻柳依依碗里的肉已经堆成了小山。 李蚺拉着脸,还在不断给她夹菜。 柳依依懒得理会。 蛇胆酒活血化瘀,对她的伤势真有帮助。 虽然作用不大,可她很乐意没事敲打敲打蛇妖。 “你真想解除婚约?” 柳依依吃着肉,缓缓开口。 李蚺不假思索的道:“当然了,谁不想谁是孙子!” 柳依依拧起了眉,随手将一张符箓递给了李蚺。 “将妖力输送进符箓中,按照里面的纹路行走一圈,试试能否激发。” 符箓属于人类独有,即便灵力低微也可将其激发。 真蓝河早已深谙符箓之道,假蓝河是妖,想要激发符箓,至少也需要大妖级别的妖力。 这一点让柳依依格外头疼,到现在还没能想出该如何解决。 如今只能抱着一试的态度,希望李蚺能给她带来一些惊喜,否则接下来的事也不用谈了。 李蚺虽然不明所以,却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 他接过符箓,立刻运转起了妖皇心经。 李蚺体内妖丹转动不停,丝丝妖力从中逸散,流向四肢百骸。 一缕白色妖力顺着指尖钻进了符箓之中。 在李蚺的控制下,白色妖力在符箓纹路中缓慢游走,纹路也一点点发出了微弱亮光。 柳依依看着游走在符箓中的白色光芒充满了疑惑。 妖力为黑色,灵力为紫色,万古不变。 这头蛇妖施展出来的白色妖力又是什么? 莫非他学习过什么术法,改变了妖力的色彩? 就如蓝河一般,为博女子眼球,经常会将紫色灵力变得七彩斑斓。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太可能,蛇妖若真学过这种术法,为何不将妖力转化为紫色? 那样岂不是能更好的隐藏真实身份? 而且,自己为何感应不到他妖力中的妖气? 柳依依百思不解。 不过…这蛇妖居然真能点亮符箓! 这已经足够了。 “嘭!” 李蚺手中的符箓猛地炸裂,化作一团火焰激射而出。 柳依依瞬间回神,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笑容。 “不错,就是速度太慢,今后要多加练习,做到一个念头便能将符箓激发才好。” 柳依依心情不错,随手拿出一沓符箓递给了李蚺。 粗略一看,至少有上百张。 “帮我做件事,事成之后本姑娘就休了你,之后咱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休休了我?” 柳依依没有答话,眼神却透着不容拒绝。 算了,她休我就她休我吧。 本蛇妖不在乎这个,只要能脱离小妖婆的手掌便好! “做什么事?” 这才是李蚺比较关心的问题。 谈及正事,柳依依放下了碗筷,细细感应一番周围,才正色说道: “我要你跟我一起进入锁妖楼,从中救出天字号牢狱的一只大妖。” “锁妖楼?听起来是像是专门关妖的,在什么地方?” 李蚺皱着眉头疑惑询问。 “你居然不知道锁妖楼?” 柳依依很惊讶,可看他疑惑的表情又不似装出来的。 作为一条蛇妖,竟不知道锁妖楼! 这家伙是怎么长这么大,还修成一只妖的? “怎么,不知道锁妖楼有什么奇怪。” 李蚺耸耸肩,一副满不在乎理所当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