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的眼睛比脑子还要肿胀，她只挑了福利几处看了一眼，翻到了下一页。</p>
下一页的甲方处已经签了名字，陆续，字体工整，力透纸背。</p>
日期是昨天的。</p>
她抬头，看他。</p>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也抬起了头，问道，“有问题吗？”</p>
“不是说不合适吗？怎么忽然又要我了？”</p>
“试用看看。”</p>
他依旧淡淡的神情。</p>
“那天在纳斯卡，就是你，不是吗？”</p>
“是我，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吗？”</p>
夏炎笑笑，“有。如果那天不是你，我可以演一个好老师。我演技一向很好，那天你也看到了。”</p>
他丝毫不惊讶她的语气，手上理文件的动作也没有停。</p>
夏炎拖着腮，斜睨着他。</p>
他将手上的文件分门别类放进文件栏里，见她还没动笔，开口道，“还有问题？”</p>
“有。”她问，“你有笔吗？”</p>
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递了过来，书桌宽，她站起来前倾着身子去接她手里的笔。她的手接到笔的瞬间，她发现他的眉头是皱的。</p>
她并没有在意，拿了笔签好字，递了过去。</p>
陆续接过合同，看了眼签字，不由又皱了下眉头。</p>
她的名字，签得散漫潦草。</p>
“几号发工资？”</p>
他想了想，“今天是五号，以后就每月5号发你工资。”</p>
夏炎点了下头，转身要往门外走去。</p>
“等等。”他叫住她，“孩子还小，不可以骂，更不可以打。”</p>
夏炎偏了下头，笑道，“看来对我还是有印象的。”</p>
夏炎出了书房，径直去了洗手间，她忍不住又洗了把脸，将衣袖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果然，一股刺鼻的酒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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