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本来就重,沾上水了更重,小身板能直接被压弯。同时还要小心水淋进头顶的猫耳,虽然耳朵里面的绒毛上有些油脂可以疏水,可一不小心还是有少许的水灌进去,然后耳朵就会极不舒服。</p>
更可怕的是尾巴,看起来毛发量比不过头发的尾巴,能吃下极多的洗发水。这也就算了,即便是她自己用手去搓尾巴,也会不太舒服,尤其是尾巴根的位置,莫名的敏感。而且尾巴不太听话,总是会躲着水,她必须抓着尾巴才能让尾巴老实下来,乖乖被水冲刷。</p>
洗完尾巴还要记得把出水口的毛发弄开,光是一条尾巴的掉毛量就足以让下水道口堵塞,几天下来,收集起来的猫毛已经堆成团成了一个苹果大小,属实惊人。</p>
湿漉漉的尾巴也很重,只用毛巾很难擦干,用手抓着尾巴帮忙提一下才不会让尾椎因为太重压的难受。</p>
她不由默默感慨一下当猫真麻烦,带着湿漉漉的身体,穿上衣服便走出了门,自己来到炉子间,坐在炉子边上发呆。</p>
按照平时的情况,淑月这时候该来把她放在炉子上面了。</p>
尾巴湿漉漉的着实很难受,她坐在地上,带水尾巴自顾自地拍打着地面,发出一声声啪嗒啪嗒声,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条条水渍。</p>
等了片刻,却不见淑月回来,她只好一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提着自己的尾巴出去找一找。</p>
淑月居然不在屋里。</p>
她快步来到大厅,果然平时已经关闭的门,现在打开了。</p>
已经到了秋初,外面的风有些大。她来到镜子前面看了看,只见镜子里的自己白天颇为细长的瞳孔此时变得格外圆润,圆润得好像什么天真的小孩子一样,身体虽然湿漉漉的,但好像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问题,于是便走出了门。</p>
“淑月?”她好奇地呼唤了两声,没有人回她。</p>
她突然跑哪去了?</p>
风吹得她有些冷,身上的水被风一吹,更是凉的厉害。她本能地想要把尾巴上的毛炸开,但尾巴湿漉漉的毛都粘在了一起,根本没法蓬松地炸开,这种被拘束的感觉极其不好,让她有些烦躁起来。</p>
她倒不是很关心淑月的安危,只是淑月不在,自己要怎么才能到炉子上去?平时这样湿漉漉的感觉根本不用维持多久就会因为失去意识而结束,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干干爽爽的状态了,她还从未知晓原来身上湿漉漉的感觉是这么难受。</p>
湿了的裤袜踩在地上也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多了也挺头疼的。</p>
她在周围随便逛了一圈,此时已经是深夜,周围黑的厉害。不过得益于猫瞳的特性,她也能看清地上的一些东西,比过去看得清楚的不是一点半点。</p>
草丛里有蛐蛐路过,她忍不住会盯上它们,会动的东西总让她忍不住去多看两眼。这源自猫咪血脉的本能让她有些头大,只是稍微走几步路,注意力就全被虫子吸引走了,这个时间抓虫子干什么,自己还能吃了它们不成?</p>
她略微走了几步,忽得发觉自己好像嗅到了一丝熟悉的香味。那股花香味除了她,就只有淑月身上会有。</p>
她抖了抖小鼻子,压低了身体,对着周围嗅来嗅去,随着香味的路径前行,便来到了从玉山边流淌过来的小河边。</p>
淑月果然在这里。</p>
见到淑月,符不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靠气味寻人的本事,感情自己是狗吗?</p>
见到淑月,她只觉得湿漉漉的身体这时候也变得轻快了。她轻快地跑到淑月身边:“你在这里干什么?”</p>
“这里依山依水,可是个好地方。”淑月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