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1

但呆在智库的丹恒，却是全无睡意。</p>

地铺上，是尚且舒适的被子，而被子之下是如同水面泛滥开来的全息镜面，仅仅是躺在这里，就会有一种躺在水中，紧绷的情绪不知不觉就会松缓下来的感觉。</p>

平常做噩梦的时候，看到这个也会有所缓解。</p>

但在今天，这些东西已经失效了。</p>

丹恒靠在书架旁，身下是泛滥开来的全息水花，透彻的镜面隐隐约约透露.出他的模样，以及头顶还没完完全全撤下去的龙角。</p>

望着自己这张熟悉的脸，水花之中隐隐约约出现与他一般，却又完全不相似的人影。</p>

水花里的“他”久久地注视着他。</p>

“丹枫，你是持明龙尊，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p>

“不，我是丹恒，我是丹恒……”丹恒头痛欲裂地捂住额角，直至冷汗滴落在地板上，也扰乱了这个全息地板的顺序之后，那如同心魔一般的幻影才消失。</p>

丹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灯，冷汗顺着下巴滑落在掌心之中。</p>

他抬起手擦拭，却在这个时候感觉头顶重量的突兀消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