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你说它不可能,可它又在国内发生过。 最典型的一个案例,是几年前的怀安集团。 怀安集团当时的市值不过30亿,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坚,拿下了价值130亿的官方天价合同。 一家不温不火的公司,一个季度营收200亿,净利润143亿。 他们当时主打营收的主要产品,在国内并没有什么强大的科技护城河,也没有多大的专利壁垒。 他们能做出的产品,其他公司都能做出来, 尤其是一些行业内的龙头企业, 产品更好, 价格更低。 可这份130的合同,就砸到了他们的头上! 以至于在消息公布之前,他们的股价就接连上涨几个月,是几块钱暴涨到了接近百元的大关! 一份合同,当然不可能创造几十亿的净利润, 但它能够带来的想象空间,是无比巨大的! 一份价值百亿的合同,足以让任何一家企业在一个行业内完全立足,并拥有广阔而巨大的市场! 尤其光伏、能源、商用充电桩,还是接下来的重大风口! 只要这份合同泄露内幕消息, 那么庄家和游资,就会配合集团疯狂抬升股价, 哪怕把夏氏集团炒到200亿,也是有可能的! 因为炒股炒的不是当下, 而是预期! 市场对一家公司的想象空间有多大,就能把公司市值炒到多么逆天的程度。 “嘶——,居然真有这份合同?我刚才联系了我在达源集团的朋友,他是达源集团的高管,和我亲自确认了。” “达源集团可是鹏城最大的能源企业,市值几千亿,哪怕在国内都首屈一指!” “夏氏集团能够拿下这份合同?” “天呐!” “夏氏集团要起飞了!” 老总们完全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同时,他们激动、狂喜。 哪怕花上几十亿的溢价,把这份收购敲定下来,他们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原因很简单! 上市公司的股东、董事,并不是靠公司的盈利和分红来赚钱, 只要股价能够推高, 那么哪怕公司是亏本的, 他们都能赚到无比恐怖的财富。 “各位,情况你们已经完全了解了,那么现在可以开始出价了!” “夏氏集团起拍价70亿,” “每次加价不得小于1000万。” 夏远山笑着望向台下,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更是无法遮掩。 其实这份合同, 是从根本上有问题的! 夏远山这几天前往鹏城的时候,通过朋友接见了达源集团的执行总裁,便有了这个想法做局。 达源集团可以从集团层面直接给出这份合同,在其他人接手之后也可以执行合同, 集团有这方面的业务需求在,如果接手人能把生意做得不错,合同可以履行,但利润极低。 合同上标注的利润相当可观, 但他们可以找无数种理由扣款! 而等夏远集团拍卖出去后,达源集团要拍卖价的30,并且还是税后! 你可以说这一操作违法, 可它又不违法, 因为包括合同在内的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到时候合同取消,一切流程也都是合法合规的,让人没有任何办法! 诸如这种存在的阴阳合同,当年在民企出口时,不知道遇上了多少。 “75亿!” “76亿!” “80亿!” 在夏远上开始拍卖后,这些老总,通过自己的关系确认合同的真实性后,一个个都和打了鸡血似的, 喊的价格,一个比一个夸张。 没一会儿,就百亿了! “好好好!” “好啊!” 夏远山嘴都快要笑裂了。 至于公司高价拍卖之后的后果,他根本不在乎!他都已经这样了,哪还顾得上其他?只想高价套现! “105亿!” 一名老总已然面红耳赤, 吼出来的话语都裹挟着唾沫。 “1051亿。” 不少老总已经捉襟见肘,想要吃下夏氏集团这块大蛋糕,可又奈何公司没有这么大的现金流了。 本来五六十亿,就是他们的目标价格, 一下多出快要一倍, 要他们如何能够承受得? “107亿!” 京城的一家千亿集团喊出了天价, 喊价人并非是集团董事长,而是一边喊价,一边给集团董事长打去电话。 “110亿!” 伴随跨国企业喊出了一句, 现场陷入了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所有人都在疯狂权衡这桩生意达成的必要性!若是按照60亿的基础价格计算,这个价格已经溢价50亿! 一份合同也就百亿而已, 实在有些不划算。 而出价的跨国企业,也不是傻子。 国内接下来的新能源体系,极有可能走出国门,并撼动以石油能源为主的一批国家的基石。 国内的市场经验、以及技术体系,是他们所看中的。 若不是这是一份新能源合同,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傻! “110亿,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夏远山已然心满意足了,朝台下众人问道。 “1101亿……” 还有一家集团咬牙挣扎了一下。 但那家跨国企业直接出价“1102亿”,就已经让对方没有了继续出价的想法,让局面再次沉默。 “1102亿一次。” “1102一两次。” “三次……” 夏远山兴奋得已经准备喊出“成交”了, 却也是这时,变数发生, 砰! 伴随一道踹门声, 偌大会议室现场的大门被人踹开。 众人错愕回头之间,只见是两拨人马鱼贯而入! 一波是以苏星月为首的魔都苏家, 另一波是以上官清为首的长宇集团。 “你,你们……” 夏远山嘴角抽搐,大感不妙。 该死的! 他们怎么来了? 偏偏还是在这关键节点! 要是晚来一两个小时,合同就签完了啊! 哐当—— 哐当。 一张张椅子被从边上拽了过来,摆放在第一排,就在夏远山的眼皮子底下。 苏星月、上官清分批而坐,坐在左右两侧,彼此互相为政。 陈羽丢了烟头,并在脚下踩灭, 而后走进来。 他并没有坐在任何人身边, 反而是保镖给了他一把椅子,他拖着坐在了夏远山的席台之上,就坐在夏远山身边不远处。 “夏总,你不是拍卖吗?” “继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