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殊虽然已经成亲,也亲过抱过一起睡过,但一直都是徒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哎,关于这个,我总是有些顾虑,也不知道自己顾虑什么。我知道外界对我的评价并不好,我先是作为林雨嫁给了苏凌,后来又和苏言纠缠不清,又跟苏凌去流放,再到现在,回到林殊的身边。 很多人都拿着一种肮脏的眼神看我,我其实害怕,我怕林殊会在意这些,虽然他从未提起过。 纵使我知道我自己干干净净,可是别人也会这么想吗? 答案是否定的。 是应该找个时间好好跟林殊聊聊这些了。 第二日,那个嚣张跋扈的王公子果然带人来包围了客栈。 “你这个不要命的,给老子出来。”王公子带头在前面叫嚣着。 林殊带着我们一行人出门,那王公子浩浩荡荡地带着府上的家丁和城中的士兵一起包围了客栈。林殊皱了皱眉,说道:“这王员外果然和城主关系匪浅,只是简单的一次街头闹事,就惊动了城主派兵来助他。” “那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将计就计。”林殊道。 “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那个美娘子给我好好招待着,别伤着了。”那男人的语气令我很不舒服。 林殊将我护在身后,佯装和他们过了几招,然后故作打不过的样子。我们一行人被抓上了马车。袅袅姑娘拉着我的手,抽抽搭搭地说道:“都是我不好,害得娘子和公子被抓,袅袅真是罪该万死。” 我安慰她:“没关系,公子自有解决的办法。” 一路来到了王员外的家中,我们被关进了柴房。 王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指着我就说到:“小娘子,你今日若是愿意跟了我,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给你一个妾室的身份,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荣华富贵有你享之不尽的。你若是不识好歹,本公子可就辣手摧花了。” 林殊笑道:“看来公子很有自信啊。” “不着急,先给你一日考虑的时间。”那王公子说道:“明日我来问的时候,你若是愿意,你的男人我便可以饶他一命,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男人说完,关上了门。 我问林殊有什么打算。 林殊道:“这王员外和城主有染,没有证据的话断然是无法治罪了,如今我们将计就计来了员外府,只需要引出城主,若是城主站出来为王员外出头,那么这一切就好办了。” 我沉思道:“没想到出来旅游,还得查治腐败,真是度假还得办公务,您可真是大忙人。” 林殊宠溺地揉了揉我的脑袋,委屈道:“那就委屈娘子陪我一起办公了。” 算了,他嘴皮子厉害。随便说几句就能把我说得满脸通红的,我才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 转眼间第二日,那王公子带着人马要把我接走,被林殊暴揍一顿,打掉了好几颗牙齿。此事惊动了王员外,王员外就这么一个独子,自然是气不过,当场就要抓我们去见官。这不就正好正中林殊下怀。 我们一行人被推推嚷嚷来到了官府。 那审讯之人正是城主。 “为何不跪?”城主怒道。 我道:“上跪天地父母,你算何人,为何要跪。” “来者何人,不知天高地厚!”城主道:“带着面具做什么,难道是见不得人吗。” “林氏。”我道:“这边戴面具的是我的夫君。这位是袅袅姑娘,这是我家府上的医师和丫头。”我介绍道。 “哦?”那城主道:“你们可知道你们所犯何事啊。” “大人,都是民妇的错,与公子和娘子无关。”袅袅害怕连累我们,连忙说道。 “大人,这群人蛮横无理,打伤我儿,不知悔改,擅闯民宅,罪该万死啊。”王员外说道:“我儿现在还卧床不起,这群乡野粗鄙之人,无理取闹!” 那城主道:“这王员外都这么说了,你们可还有异议啊。” 袅袅哭诉道:“大人,是王公子强抢民妇在先,这位公子和娘子出手相助,这才都是袅袅的错,大人,都是我的错。” “是!你有错,他们也有错。”城主拍案怒道:“打伤他人不知悔改,擅闯民宅,颠倒是非。见了本官,对本官无礼,罪加一等,来啊,认罪书拿上来,签了吧。” 我冷笑一声,道:“不查查就随便签了?大人真是好办差啊。” “你这个刁妇,胡说八道什么!”城主瞪大双眼,这才看清我的面容。他咽了一口口水,缓缓说道:“见你年少无知,饶你一次,送到本官府上去,本官要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尊重。” “大人!大人,求大人放过林娘子吧,小女子愿意为大人做牛做马。” “既然你如此说了,就一同送到我府上吧。”城主摸了摸胡子,笑吟吟地说道:“至于其他的三人,全都下狱吧。” 王员外十分满意这个结果,挑衅道:“给你脸还不要脸,打伤我儿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儿可是城主大人的小舅子,你打了他,就是不给城主大人面子,没将你们拖出去斩了都是大人法外开恩了。” 围观的百姓敢怒不敢言,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 “既然这么说。”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林殊慢慢摘下面具,抬起头来,轻轻一笑:“既然这么说,只要城主大人在,就能护你周全了?” 王员外道:“那可是,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王家与城主大人的关系,你们这群无知小儿,今日惹了不该惹的人,明日就” 津津乐道的王员外并没有注意到已经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的城主了。等他回过神来时,城主已经趴在了林殊的面前。 王员外不解,想要扶城主起来,“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呀。” “你——你这个刁民。”没想到城主一巴掌扇在了王员外的脸上,怒道:“你这个刁民,你难道不知道这位是谁吗。” “李泗,本侯记得,当初你赴流樱城上任的任命书,还是本侯替你拟的,没想到短短过了几年,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林殊冷笑道:“你说是本侯对你太好,还是你的眼睛太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