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渊政侯府,林殊很头疼,故此便想着从后门进去,却不曾想后门也是被围得严严实实。 林殊哑言。 “琉璃盏,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和林小隅的事情怎么会传得人尽皆知。 琉璃盏看着林殊一副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表情也很无奈,明明是林殊自己太张扬了,当着众目睽睽直辖处在那里大声宣誓主权,这么劲爆的消息,大家能不知道吗? 琉璃盏定然是不敢这么直接和林殊回嘴,只得知错知错说个不停。 “属下这就去想办法。” 在琉璃盏的疏通之下,林殊还是进了侯府,他将林小隅保护得很好,没有一个人看到了她。 众人兴致勃勃地来,又失望地回去,都在传言侯府未来的女主人是怎样的绝色佳人,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在楚国传开了。 “侯爷。” “侯爷。” 侯府里的小婢子们见自家侯爷回府,殷勤地打起招呼来,林殊府上的婢子多多少少都对林殊怀有不一样的想法,如此优秀的男人站在你的面前,浑身上下跟发光似的,怎能让人不心动呢。 但她们也知道自己和林殊之间的差距,只是本本分分做事,不敢逾矩。 私底下有时候也会做着思春少女的梦,远远地看着这个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的人物。 渊政侯府的婢女都知道,侯爷的未婚妻是侯爷一生挚爱,故此也无人再有肖想之意,只不过听说未婚妻已经过世多年,此次又说是找到了,多多少少都会有好奇的成分在里面,也不知道这侯府未来的女主人是个什么样子。 只是林小隅被林殊一直抱在怀中,整个人又被斗篷和面具遮盖,完全看不清真实面目。 离林殊的住处静阁最近的便是清风阁,林殊便叫人收拾清风阁出来给林小隅住。 此外,他派人去联系云游在外的夜小马,然后便是让人准备浴池,舟车劳顿,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此次去接林小隅,已经许多日未曾沐浴,后知后觉才觉得不太舒服。 侯府中修有一座浴池——日月池,这日月池用大理石砌成,面积大,水深约有一米四,浴池接通天然的泉眼,一年四季都可以使用。 婢女们将衣物准备在日月池边的衣架上便退了出去。 林殊将林小隅带到清风阁,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沐浴后来接你好吗。” 小隅听不懂,她只是拉着林殊的手,也不松开。 “乖,我很快就回来。” 她仍是听不懂,只是害怕失去这一丝温暖,她看不见,整个世界一片漆黑,所以她只能拉住这个唯一给她光亮的人,她什么也听不懂,但是她也会害怕,好像抓不到这个人,听不见这个声音,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小隅,乖。”林殊松开了她的手。 林小隅摸不到那只温暖的手,急的直冒冷汗,吱吱呀呀地叫起来,表情十分扭曲,如果不是没有眼睛,此时此刻怕是泪流满面了。 林殊连忙又拉住她,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别怕,别怕。” 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手掌心里的温度,小隅才慢慢安静下来,仍是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也不动。 林殊无奈地拉起她,她离不开自己,自己带她去日月池倒也没什么 日月池。 林殊脱衣时还是犹豫了。 那个紫色的身影就坐在日月池的旁边,呆呆地看着自己。 纵使林殊知道那张面具下的少女什么也看不见,仍是莫名而来的羞哧。虽然两人定下婚约,但毕竟也没有真正成亲 深吸一口气,林殊还是脱下了衣衫。 他的皮肤很白,完美比例的身材,每一寸肌肤都好像被精巧的工匠精心雕刻过一般,敲到好处,比肩神明。 第一次被人直视,林殊的脸不知觉的还泛起红晕来。 终于熬过了沐浴的艰难时光,又到了林小隅的沐浴时间,其实侯府上婢子多,找个人来伺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小隅一直缠着他,片刻也分不开。 再加上林小隅身体的特殊情况,林殊便都自己做了。 帮她洗澡,给她穿衣服,盘头发,他都是一气呵成,然后将她抱起来,向清风阁走去。 林小隅觉得林殊身上热扑扑的,刚出浴时的热气萦绕在她的鼻尖,挠得她的心痒痒的,她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吸吮着这难得的温暖。 清风阁的屋子最后还是空了下来,林殊最后还是把黏人的她抱回了静阁。 虽然在以前,两人同床共枕的事情没少做过,也有婚约,但林殊还是十分尊重林小隅的意见,现在她这个样子,他不会趁人之危。 故此,她在床上睡着,他便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了一夜。 林殊因为换城之事,引得皇室十分不满,楚国皇帝三番五次诏他进宫问话,都被林殊一一推脱了,林小隅自从来到侯府的这些日子,就连早朝林殊也全部推掉了,且谢绝见客,这离京人人都在传这渊政侯爷被美色迷了心窍,夜夜笙歌,不问朝政了。 但只有侯府的人才知道,这位“夜夜笙歌”的侯爷,则是日日夜夜都在教这个傻子女孩写字说话。 林小隅脑子出了点问题,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他说话,林殊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既然什么都不会,那他就重头教起好了。 就像教小孩一般,林殊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一句话一句话地说。 起初她一直都是呆呆的,无论林殊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为所动,后来慢慢听得懂林殊说的话了,比如一些简单的指令“过来”“牵手”等等 后来慢慢地有了表情,也能对林殊说的话做出反应,每当这个时候,林殊都会高兴地哈哈大笑,所以离京中的人又在传,侯爷夜夜笙歌已经得了不该得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