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阵阵跳得很慌,双手双脚都被他堵住,害怕使我全身都在他身下颤抖,我想嚎啕大哭,却又不敢出声,以至于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血液流速加速,青筋一条条显现,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仔细回想我这一生。 十多年来,我第二次与男人如此接近,并且目前是在被奸污的前提下。 全身已经通红通红地烧起来,大胖子的嘴在我手臂上四处亲吻,我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 人的一生总是忐忑的,我的人生过于忐忑。如此,这个人生实在太过寒碜。 “呼——!” 凛厉的寒风伴随着“啪”的开门声,吹得我发丝凌乱,城主的头转过,大门口被人踢开。青衣,墨发,柔目中带着阴冷。 公子,是公子!此时此刻,公子站在门前,站在我眼中。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公主被坏人掳走,温柔的王子出现拯救她一样。 公子的身影如空中清月,凄婉又孤寂,像神仙,神通广大的神仙……我的泪水如掉了线的珠子洒了一张花脸。漂泊无定的小船找到了港湾,我找到了公子,我找到了我的神明…… 城主大惊,将我身上的布扯下的同时,公子几乎以同样的速度将我从城主身下扯回到自己怀里,并用外表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我被公子公主抱似的抱在怀里,同时感受着公子体温,他强有力的心跳,还有他鼻腔里均匀的呼吸。 雾蒙蒙的,痒痒的。 “你是谁。”城主问。 公子抱着我转身,他说话的声音也如天上明月般清冷又有一股力透纸背的力量:“北城刘府。” “来人啊,来人啊。”城主惊慌失措,声音越来越大:“来人啊,来人啊。” 可还有什么人可来?满个都府,已没有什么人可寻。 北城刘府,一夜之间,名声大噪。 冰凌挂在枝头,四角闪着太阳的光。冬日的有一个早晨,是鸟儿将我唤醒。 我的头有些晕眩,微微地从床上撑起,我只记得昨天晚上哭过好久,一直哭,一直哭。 把十几年前所有的不甘和痛苦,一股脑儿全吐诉出,具体说过什么我居然记不得了?!我趔趔趄趄地走下床,正好张叔又从外面推门而入。 他看到我,手不住地颤抖,发上指冠:“你……你……你可知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龌龊事。” 而我只关注他手中端的脑花汤。我不在乎地回应:“怎么,我做了什么。” 我是把公子强奸了还是被公子强奸了。 “这是猪脑吗?”我迫不及待地从张叔手中抢来,先香香的抿一口,啊我喜欢的猪脑,我最喜欢的猪脑啊,我已经有整整三年没有吃过猪脑了。 我眼睛中闪着狡黠的光,问:“今晚怎么张叔来伺候我,还知道我喜欢吃猪脑。” 我埋头狼吞虎咽地吃呀吃,张恒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我的模样,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我哪有什么闲工夫理他,继续品味我的猪脑。 “昨天晚上的事你是真全忘了,还是装模作样?” 张恒之的语气突然很严肃,我想屏蔽掉都很难,我只好放下碗,道:“昨天晚上怎么了,不就是公子把我解救于水火之中吗?你放心吧,今晚我就去向公子表达我十二分的感谢。” “不是这个。” “那是?”我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正事,吗,忙问:“吴爷爷呢?吴爷爷接来了吗?” 张恒之点头应道:“吴成雄我们接来了,不过老人家受些风寒,暂时在外苑修养,公子也请了盐都最好的大夫。” 听张恒之这么一说,我才松了口气,又问:“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你们老头子就是一天到晚磨磨唧唧的。” “星星。” “干嘛。” “我想知道你刚来的第一天还有个姑娘的模样,两日过后怎么变成这副德行。” “公子叫我释放天性。” “你释放过头了。” “我听不懂。” “你昨天晚上被公子一路抱回。”张恒之说。 这个我知道,公子身上香喷喷的,特别好闻。 “然后你从城主府哭到刘府,期间也黏着公子死不撒手,泪水鼻涕也擦在公子身上。”张恒之仰头高叹,切齿拊心:“你一路叫公子什么大神仙?对,就是大神仙,叫得那个亲,那个委屈哦,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对你做了什么。结果这到了自个床上,还死不撒手,非要公子抱着你睡,还嘀嘀咕咕些什么,什么不当乞丐,什么后妈死光,什么美男难遇,胡言乱语,老夫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张恒之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我则是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我我都干了些什么肮脏事啊。 “你说你想吃猪脑,公子便差人去东城买。” “你说你不想公子走,公子便陪了你一夜。” “你说没人爱你,公子居然叫我好好爱你?!”张恒之恐是说到了伤心处,语调也变得抑扬顿挫起来:“真不知道是你伺候公子,还是公子伺候你。不!现在是老夫伺候你这个小儿吧。” 我再怎么惨,也轮不到张恒之来爱我吧!太吓人了! 我手中的猪脑刹那间就不香了。 我还在奇怪为什么公子会知道我喜欢吃猪脑,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我的床头那么香,原来公子在我的床边坐了一夜? 看来我是因祸得福。 我恨不得挖个大坑把自己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