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不要着急啊。”我擦擦嘴角溢出的血迹,道:“你要说这个人的缺点,那也是有的,你知道他长得有多好看吗,那些个女人一看到他,就跟丢了魂一样,故此他特别招桃花,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恶。” 阿塔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最好能给我说出些有用的,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他掐住我的脖子,我的脸憋得通红,还是笑吟吟地看着他。 “将军是想知道陛下有什么软肋吧。” “快说!” “好吧,我偷偷告诉你。”我道:“陛下这个人不近女色,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就是因为他太喜欢一个女人了,所以不近女色。” “哦?”阿塔玛明显来了兴趣:“有点意思,你继续说。” “这个女人叫星星,是陛下的发妻,后来他们分开了,陛下却对他的发妻用情至深,情到深处,日日画着小星星的画像,您想想看,若是抓住这个小星星,用她来威胁陛下,那岂不是让他处处受到牵制?”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小星星不仅是陛下的心上人,更是出落得倾国倾城,艳绝后宫,将军在上若是能春宵一度,真真是做鬼也风流啊。” 阿塔玛忍不住笑出声。 猥琐的表情在脸上挥之不去,他迫切地问我:“那此人现在何处。” “她啊……”我阴森森地笑道:“将军,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阿塔玛立即凑到我的耳边,迫不及待地看着我。 “她呀……”我笑眯眯地告诉他:“她在地下。” “地下?”阿塔玛一脸茫然。 “她死了呀,死了不就埋在地下了吗,将军将她挖出来,说不定一具白骨也能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呢。”我放声大笑,看到阿塔玛的脸越来越扭曲,心里竟然放肆的得意,阿塔玛捏住我的脸,怒不可遏:“你竟然敢耍我。” “嘿嘿嘿……嘿嘿嘿……” 阿塔玛将我狠狠按到墙上,吩咐道:“给我往死里整,别整死了,留一口气就行。” 京州。 苏言皇帝要御驾亲征的消息在京州传得沸沸扬扬。 “陛下要御驾亲征了?御驾亲征多危险啊,派个将军去不就好了,陛下干嘛要自己去啊。” “就是啊就是啊,若是我们的宝贝陛下遭到什么不幸,那……” “呸呸呸,你怎么说话的呢。乌鸦嘴。” “听说陛下这次御驾亲征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北齐常年扰乱我们大晋的北疆,不知道多少边疆百姓惨死于他们的屠刀之下。” “我怎么听说是另有原因呢。” 未央宫。 苏言捧着书,却没有看,他闭着眼,养着神。 夜莺默默出现在他的身后:“都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苏言放下书,站起身,北齐……你真是错信了人,走了错误的一招啊。 景宣五年,大晋皇帝苏言率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北齐。 北大营内,安之乐率领一众将士迎接苏言的亲征军队。 安之乐见到苏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负荆请罪:“陛下,臣无能,您的那封密信,不幸……” 苏言不说话,只是扶起他,问道:“陈独军师和王甘现副将何在。” “快出来。”安之乐挥手,陈独和王甘现就走到苏言面前,他们抬头,眼前的男人玉冠束发,风姿卓然,面白如玉,身如修竹,果真是这世间难得一二的美男子。 “参见陛下。”陈独和王甘现向苏言行礼。苏言摆摆手,道:“朕在朝中时便听闻两位在军营里的奉献,朕十分欣慰,赐赏。” 陈独和王甘现喜出望外,互相看了一眼:“谢主隆恩。” “赐锦缎百匹,黄金百两,赐京州府邸一座……”小黄门满满念着赏赐,陈独和王甘现不由得笑起来。 半晌,赏赐结束,苏言道:“朕御驾亲征,对战况不太了解,还请两位将军到朕营帐来,好好商议对策。” “遵旨。” 陈独和王甘现跟随苏言入了营帐。 苏言拿出一则战略道:“这是朕的进攻方案和战策,两位将军请看。” 陈独和王甘现接过,仔细看了看,道:“陛下的方案果然巧妙。” “两位将军说,朕的这个方案可不可行。” “自然是可行的,陛下御驾亲征,此次我大晋必是势不可挡。”王甘现笑着说。 “两位将军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吗。” “臣等无异议。” “那好,明日就由王副将带兵,出战吧。”苏言道:“山高路远,朕乏了,你们下去吧。” “遵旨。” 次日,王甘现带兵先锋,路途中遭齐军埋伏,全军覆没。 军营: “这可如何是好,几千将士,无一生还。”安之乐踱着步,忧心忡忡。 次日,前锋谢六带兵暗袭落英谷,全军覆没。 晋军哗然,军心大乱。 再次日,主将安之乐正面与齐兵交战,遇流石,全军覆没。 最后一日,阿塔玛将军反击晋军,晋军大乱,四分五裂。 北齐安城: 宫城内,舞影蹁跹,歌舞升平,酒肉物色,明星莹莹,绿云绕绕,美人常做陪,鎏金千里染。 齐王举着酒杯,在王座上哈哈大笑,举杯高饮,道:“敬诸位,没想到这大晋皇帝竟是个草包,这大晋被北齐吞并指日可待,届时北齐就会成为新的三国之一。” “圣上英明。” “此次还得感谢阿塔玛将军,来,将军,敬你一杯。”齐王笑道:“今日将军不可推辞,不醉不归!” “谢圣上。”阿塔玛一杯美酒,一手美人,逍遥快活。 安城天牢: 我知道自己被阿塔玛带到了北齐的王城,此时我便被关在这天牢内,我更听说了苏言被北齐大败的消息,我担忧地看着从唯一的窗透进的光束,灰尘在期间起起伏伏。 难道晋军内还有奸细吗。 苏言还好吗……他的病……他身上的毒…… 想着想着,手臂上的伤口又化脓裂开,我疼得龇牙咧嘴,在墙壁上抓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