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鸡腿,一边感慨道:“果然女人在这种地方还有很有用的。” 夜莺凑到他身边,调笑道:“那怎么还不见你娶个媳妇。” “我……我这不是日日保护着公子的安全吗,哪有时间管那些。” 说着,苏言和我就一起走来了。 芭歌将一块鸡肉递给我,道:“给你留的,赶了好几日的路程,饿了吧。” 还等我接,苏言率先替我接过鸡肉,我没懂他要做什么,但随后他将鸡肉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喂到我嘴边:“张嘴。” “啊?”我懵逼之时,他已经将鸡肉送进我口中。 “啧啧啧,公子这是见色起意啊。”夜莺轻笑道:“又是去小树林又是喂鸡肉的,羡煞旁人啊。” 我的脸滚烫滚烫,我知道苏言是因为我手上的伤——举不起手臂,才喂我的,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太羞耻了吧。 “公子,女人就不要太惯着了,你惯着她,她过几天就会上房揭瓦了。”李博一边啃着鸡肉一边说道:“多打几顿才是真理。” 苏言笑道:“夜莺,这次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成家了吧。” 夜莺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李博,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我汗颜,兄弟你这是凭实力单身啊。 我的伤不严重,再加上有假皮的保护,过几日便好了,这几日里,我们也到了北疆边沿,离战场已经很近了。 沿途也看到了不少尸体,都是先战场留下的尸体,这些个尸体凭衣服就能辨认敌友,但令苏言很恼怒的是,大晋的士兵身上穿的铠甲不仅铁锈斑斑,连武器也是破铜烂铁。 这和中央调拨的财款根本对不上。 “看来不是公子对法子不好用,而是这前线根本没有合格的装备。” 我们一路上听到这晋军缺兵少粮,还向边疆的老百姓募捐粮草,夜莺怒道:“我们调到北疆的粮草可谓是绰绰有余,没想到还在向百姓募捐,这么一大笔粮草和财款不翼而飞,真该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不错,如今朝堂内有不少苏豫的心腹,只不过都隐藏了起来我们未曾发现,如今这些人串通北齐,动摇我大晋的国本,若不连根拔起,后患无穷。” “或许凌王殿下会知道一点什么。”韩枫道:“为什么您不直接宣凌王殿下进宫呢。” “阿凌……”苏言皱眉:“我这个表弟城府很深,我们又有杀父之仇,他……” “好了,再赶一日的路程就要到北疆战场了。”苏言道:“加快速度。” 马上就要到北疆战场了,可是苏凌还没给我信号,难不成到军营之前都不会动手了? 不,如果到了军营,那就更不好动手了。所以最后的动手机会只能是今天,但是我没有收到一点信号…… 夜间。 我们被几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这次的黑衣人和上一次的不一样,明显实力上升了很多,并且是真的想致我们于死地,我不明白苏凌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因为他也根本没想让我活着出去。 与其让我活着出去多此一举,还不如就让我死在这里干干净净。 “你们打幕后主使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夜莺道:“打死一批,又来一批。” 韩枫道:“这些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小心为上。” 黑衣人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展开猛烈的攻势。芭歌躲在三叔身后,林毅道:“芭歌姑娘,你一定要拉紧在下的衣服,千万别松开。” 李博保护着小吾,韩枫和夜莺冲在前面杀敌,寓居守在我和苏言身边。 事到如今,我总算是明白苏凌的想法,他根本没想过会给我什么解药,我就算杀了苏言是死路一条,不杀苏言也是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从苏凌那里把解药拿在自己手上,才能不被他人控制。 这次来的黑衣人足足不下五十人,且个个深藏不露,就算是武功高强如四大侍卫,若是自己脱身那绰绰有余,可此时又要前进又要保护身边的女子,那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苏言道:“看这招式似乎是葬剑山庄的人。” “葬剑山庄?” “葬剑山庄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门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参与这次暗杀的行动。”苏言若有所思:“若真是葬剑山庄的人,那就有麻烦了。夜莺,韩枫,寓居,李博,立刻撤离,不要恋战,我们前进,往军营的方向去。” 是的,就算是葬剑山庄的人再怎么厉害,也斗不过军营里成千上万的士兵。 李博抱起小吾翻身上马,三叔也抱起芭歌上马,我们一路向前奔去,夜莺和韩枫留下断后。 我担忧地向后看:“夜莺不会有事吗。” “放心吧。”苏言道:“你们呆在那里才是对他最大的麻烦,他会摆脱那些人来军营与我们汇合的。” 显然,黑衣人的目标只有苏言一个人,虽然夜莺和韩枫已经拖了不少人,但还是有二三十个人向我们追来。 “林毅小心!”我看到一支箭向三叔飞去,不由得大喊。 芭歌挡在三叔身前,箭刺进她的身体,她只是皱了皱眉,也没喊疼。 “芭歌姑娘!” “好好骑马。”芭歌忍痛说道:“别管我。” “芭歌……芭歌你没事吧。”我着急地问。 “没什么事。”芭歌说完。 身后的黑衣人又扔暗器上前,三叔的马儿被暗器击中,两人从马上摔下,从山丘上滑了下去。 “芭歌!林毅!”我大喊。 “没事,这样对他们才是好的。”苏言道:“他们的目标是我,林毅他们摔下去反倒是安全的。” 小吾躲在李博的怀里瑟瑟发抖。 苏言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带着林小隅和小吾离开,我去把他们引开。” “不行!”我和李博几乎同时喊出。 “我的责任本就是保护公子的安全,公子让自己置身险境,却让我们逃命,这像什么!”李博道。 我道:“不行,我只和公子在一起,我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