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姨。” 春香轻轻唤了声,透着期待。 萧清月看了看她写的字,笑着夸赞,小姑娘眉眼当即弯了。 擦了擦她脸上的墨迹,萧清月让两人歇息会。 “两个贱种,也值得去费心。”徐娇娇站在门口,一脸的鄙夷。 看到徐娇娇,春香和春兰有些害怕的缩手。 “去外面玩吧。”萧清月温声安抚两人。 等她们出去了,萧清月看向徐娇娇,“你是有法子了?” “成天和她们混一处,我瞧你也没出去的心思。”徐娇娇哼了声,在椅子上坐下。 萧清月收拾春香和春兰的笔墨,懒得搭话,这是又无聊了,过来消遣的。 “萧清月。”徐娇娇拍了拍桌子。 “要喝什么茶。”萧清月声线清淡。 “龙井。” “今日梁孟没找你下棋?”徐娇娇没话找话。 “我已经知道侧门的换班时间了。” 萧清月手顿了顿,抬起了眸。 “根本就没间隙。” 萧清月眼帘垂了下去。 “不过……” 见萧清月没反应了,徐娇娇先按捺不住,她把萧清月拉到近前,“你就不想知道?” “不想。”萧清月眸子淡淡,答的很干脆。 徐娇娇恼了,她把萧清月推到椅子上,“怎么,这是舍不得走了?” 萧清月拿开她的手,继续泡茶,她和徐娇娇打交道也不是一两次了,她要说想,徐娇娇绝对是一句:偏不告诉你。 然后等着她去求她。 “萧清月,屋外那两个,真能替代你的孩子?” “梁孟做事,极讲究赶尽杀绝。” “他弄来这对双生姐妹,你不妨猜猜……”徐娇娇扬起嘴角,没往下说。 萧清月手往回收,白皙的手背上一片通红。 “你和他真不愧是父女。”萧清月声音里染了冷意,“都喜欢拿他人珍视之物做要挟,一步步去踩踏底线。” “刻薄冷血,没半分人性。” “你疯了!”徐娇娇大骂,像被激怒的小狮子。 “你最好加快动作,比起你父亲,你可是稚嫩许多,他已经快击垮我心里的防线了。”萧清月不再看她,冲洗起了被烫伤的部位。 徐娇娇面色难看,愤愤走了。 “萧姨。” 春香和春兰围上萧清月,小心的看着她。 “就玩儿累了。”萧清月摸了摸她们的小脑袋,“我去给你们拿松仁,但一会就用饭了,不能多吃。” 萧清月声线轻柔,她不知道自己能护住她们几时,但她想尽可能的驱散春香和春兰的惊惧,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她们做的了。 小姑娘重重点头,懂事的坐上了椅子,离了父母,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们能依赖的只有萧清月,懵懂的年纪,却也知道,不能惹她不喜。 萧清月竭力维持着屋里的平静。 “驾!” 李易飞速掠过溪水,朝前方狂奔。 这个时间,梁孟应该收到消息了,他重伤垂危,梁孟不可能不做点什么,只要他有动作,不信还寻不到半点踪影。 陆璃看着远处,眸色沉沉,当真是奸恶,清月落在梁孟手里,被牵制的可不止李易。 溱国?陆璃眉心蹙起,以梁孟的狡诈,他会在溱国等着他们搜寻? 如此阴险之人,藏的地方,势必出人意料。 隋州还是建安?又或宁阳? “传密卫。”陆璃缓缓启唇。 紫京城,温媱看着和苗氏笑谈的梁宁汐,直翻白眼,她倒是越装越自然了。 噗通的水声,惊的温媱回头。 李润栽进了水里,和寻常孩子的慌乱不同,他非常淡然,都不带动的。 温媱把李润捞起来,忙检查他的情况。 “娘,我的船。”李润指着翻在水里的船,这是李易带给他的礼物,李润对这个玩具,颇喜欢。 温媱一巴掌拍他屁股上,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孩子生的时候憋久了,脑子果然不太灵光。 掉进水里,就等着淹死,也不知道挣扎挣扎,救起来没点后怕,还想着船。 “娘,你怎么哭了?”李润小手摸了摸温媱的脸。 “生了个傻儿子,能不哭吗”温媱泪流不止,完了,这成年后她还得管,搞不好要看顾到她死。 “掉水里,你就不知道喊个救命!”温媱戳李润的脑袋,又气又恼又无力。 “皇兄说,不能乱动,只要不乱动,就会浮在上面。”李润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 说着他迈开腿,走了几步,身子一蹲,往水里栽,慢慢的,他翻转了过来,把脸朝上。 温媱默默把人拎起来,不知道该感叹李朝的聪慧,还是感叹自家儿子的纯粹,他是真敢学啊! 咋没淹死这个小王八蛋! 梁宁汐远远瞧着这对母子,眸子逐渐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