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没事。” 唐歆朝唐正浩笑着摇头。 “小姐!” “呜呜呜,吓死我了,可算找到你了。”侍女打扮的女子朝凌旋儿冲了过去。 “哭什么,丑死了。”凌旋儿一脸嫌弃。 把肩膀上的灰尘排干净,凌旋儿看向唐歆,“我没伤着,没必要去医馆,再说,本小姐不差钱。” 扬着脸,凌旋儿带着侍女,高傲的离开了。 这要踩空了,估计能摔个四脚朝天,李易瞥了眼凌旋儿离开的身影,摇了摇头。 “小艺呢?”唐正浩继续摆臭脸。 “送回去了。” “不然,我能在这。”李易翻了个白眼。 “不就灌了你几次酒,我说你这人……” “歆儿,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 不等李易把话说完,唐正浩哼了一声,转过身就迈步离开。 “我……” 李易手举了起来,气息加重,差点没上去给唐正浩踹个狗啃泥。 没完没了是吧! 等着,小丫头过了门,我折腾不死你!!! “给。” “吃点甜食,能压惊。” 李易几步追上唐歆,把刚买的糖葫芦递给她。 “多少银子?”唐歆把糖葫芦接了过来,笑看着李易。 “你这话,就见外了。” “我是那种眼里只看银子的人?” “五两。” “真够黑心的。”唐歆转眸笑,“一并在酒钱里扣。” “又亏了一笔。” 瞧着唐歆随唐正浩离开的身影,李易耸了耸肩。 “仔细拷打,留口气就成。” 上马之前,李易朝都前卫说道。 他欢迎其他几国的人来大乾,但在他的地盘,最好别闹事。 交代完,李易翻身上马。 “三爷,侯家那位二公子让都前卫抓了。”云袖绸缎铺,掌柜到宋曹跟前禀道。 “据说他在被抢后,领着侍从,冲进了富商的宅院,将人打伤后,卷了银子和珠宝。” “而后又去府衙大闹。” “接着逛街市,把一普通百姓踹的起不来,还冲撞了唐大小姐。” “这进了都前司,怕是难出来了。” 宋曹闻言,挑了挑眉,“侯家大兴后,他是越发狂妄不自知。” “在楚国,看在周、侯两家的面子上,众人尚且会忍让着。” “这到了大乾,两国关系如此恶劣,谁会再供着他,不夹着尾巴,反掀起事端,也是自寻死路。” “好事,楚国少了一害。” 宋曹啪的打开折扇,风骚的摇了两下,以眼色示意掌柜可以退下了。 掌柜没动,而是接着开口道:“三爷,就在刚刚,都前司放出话,说是对匪寇一事,深感歉意,特大开都前司私库。” “凡楚国、溱国、戎国被抢者,皆可以先往都前司借急。” “借急?”宋曹啪的合上折扇,目光深深,“只怕又是个套。” “且看着吧,就都前司那些人,绝不会做吃亏的买卖。” 会启馆,侍女慢步到梁宁汐跟前,蹲低身子,细声开口:“公主,没能打探出什么,大乾皇宫防守极其森严,一丝半点的消息也流露不出来。” 梁宁汐搁下笔,眉心蹙了蹙,挥退侍女后,她起身在屋里极慢极慢的走着。 她进宫之时,那些看到她的太监,眼里的异色,梁宁汐瞧的清楚。 这其中,定有缘由。 可惜,她手底下仅这些人能动用一二,无法进行深挖。 看样子,得多往宫里走几趟。 总有破绽可寻。 “娘子。” 李易拉长声音朝外喊,“你再不来,水可要凉了。” “莫不是要我亲自去请?”李易语气里染了意味。 萧清月着轻纱,款步走进来。 李易立马从水里起身,将人拉入怀里,“娘子,别总那么害羞嘛。” “你身上,我哪里没瞧过。”李易手触上萧清月的腰,眼里的意味越发浓郁。 在李易的作弄下,萧清月身子越发柔若无骨。 若只是同李易共浴,萧清月倒不至扭捏,关键这人怀了坏心思。 “清月。” 李易在她脖颈处细细亲吻着,不停蛊惑她。 萧清月手收紧,白皙如玉的天鹅颈微往后仰,眼里的迷乱之色越发深重。 李易逐渐往下,扣在萧清月腰间的手往里收紧。 萧清月的呼吸彻底乱了,面色泛起潮红。 “李易……” 萧清月轻唤他,声音娇软透丝丝妩媚,眼梢的媚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李易从她身上抬头,亲吻上她娇嫩的红唇。 水里的动静,开始翻腾起来。 良久,水面才归于平静。 “娘子,要不要夸夸为夫?”饱餐过后的李易,搂抱着萧清月娇软的身子,把脸凑过去讨赏。 萧清月下力在李易腰间掐了一把,着实越发恶劣了! 李易吸了口气,嗷嗷直叫,“谋杀亲夫啦!” “娘子可是觉得没够?”李易咬了咬萧清月的耳朵,语气里透着暧昧。 “别闹,身上软的厉害。” 萧清月声音轻柔无力。 李易在她秀发上亲了亲,没再继续逗弄她,掐他跟挠痒一样,可见清月是真被他折腾狠了。 把人从水里抱起,李易拿过一旁的轻纱,给她披上。 一沾床,萧清月就窝在李易怀里,疲累的睡了过去。 将被子拢了拢,李易轻轻刮了刮萧清月的鼻子,闭眼之前,李易脑海里蓦的出现梁宁汐的脸。 两个没有关系,相隔千里的人,怎么就能这么像! 李易在这里面困惑了。 应不应该再往深了查? 闭上眼里之前,李易心里闪过这个念头。 紫京城一偏僻的房屋,里面七八个人,在配制火药。 大乾的金秋盛会,就在两天后,为了与民同庆,地点并没放在宫里。 而是在金照街。 倒是大大方便了他们动手。 日夜兼程,温方祁总算是在清晨,到了紫京城。 没有任何停歇,温方祁去了都前司。 “回来的够快的啊。” 殷承见到温方祁,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方祁算是他一手带的,性子沉稳,人又极聪慧,在边境待了这么久,始终恪守本分,没有因为手握兵权,就乱了心性。 殷承对他极是欣赏和喜爱。 但因着崔成锦那个狗东西,为防温方祁是另一个潜伏的狼崽子,殷承不光把他祖上八代都挖了个透彻,更是安排了不少卫兵过去。 人心难测,那个跟斗摔的太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