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章骑着自行车驮着林母，一路打听。 “娘，妹妹到底在哪做生意啊，好赚吗？” 林母揪了他一下，“你好好骑车，别歪歪扭扭的，给我摔了！” “娘，你跟我说说呗？之前让翠儿过去陪柳儿，是不是因为她那赚大钱了？上回翠儿可是拎了不少肉回来，应该得几块钱吧？”林子章还在猜测林柳儿挣得钱。 林母被他说得心烦，不应声又揪了他一下。 “嘶，娘，你掐疼我了。”林子章单手扶住自己的腰，车子骑得更歪了。 林母伸手在他背上一拍，“好好骑车，别废话。” “晓得了。” 林子章扯了一下帽檐，站起来骑车，林母被他一吓，双手抱住他的腰。 “死孩子，你作什么！” 林子章撇撇嘴，“这不是在好好骑车吗？” 母子俩说了好大一会，就到了县城。 还没进城，林母就催林子章回去，“天色不早了，等下要下雪，你先回去，省的路上不好走。” “娘，我等等你，带你一起回去。”林子章道。 说话间，他眼睛对着县城四处看。 林母连连推辞，“不用，娘今儿不回去。” 林子章推着车，无所谓说：“娘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反正回去也没事，这么长时间没看到柳儿了，我还挺想她的。” 一听林子章这样说，林母的脸色都不好了。 她这二儿子哪是想柳儿，分明是看到柳儿赚钱，想过来拿点好东西回去！ “你别废话，叫你回去就回去。” 林子章无奈地躲开林母推搡的手，“娘，我又不干什么，就是跟妹妹说两句话，看看我那小外甥，你至于防我跟防贼一样吗？难不成我还能欺负了柳儿不成，我又不是大哥。” 听他提自己的大儿子，林母更是头疼。 “你们三兄弟一个德行！” 林子章翻了个白眼，“瞧您这话说得，当年柳儿分家，我们都是出了大力气的。柳儿是我亲妹子，我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她啊。” 林母偏过头，有些憋气。 她的几个孩子，个个能说会道，嘴皮子麻溜的很，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林子章懒得跟林母在这耗着，说：“娘，你要是不带我一起去找柳儿，我就自己找，反正她开门” 林母见他什么话都敢说出来，一气之下又给了他一巴掌。 “死孩子，说什么呢！” 林子章摸着自己的背，嘶了一声，“娘，你要打死你亲儿子啊！” “打死也是你该。”林母气道。 “行行行，我该，我错了成不？”林子章哄着林母说：“娘，这会也不早了，咱还是早点去找柳儿吧，你不是说她做的事危险吗，说不定耽误这会就出事了。” 林母气急又是几巴掌下去。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就不能盼着柳儿一点好啊！” 林子章挡住他娘的手，“行了，娘，咱别在这耗着了呗？你不担心柳儿啊？” 林母哑了火，哪有什么不担心的，不担心她也不会费这事，专门来县城了。 林子章看出他娘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了，又哄了一句：“娘，柳儿胆子大，要是你不早点过去看着，惹事就麻烦了。” 左一句柳儿，右一句柳儿，字字说到了林母的心上。 林母也懒得跟林子章说话了，一言不发地往黑市那边走。 林子章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跟在他娘身后，眼神四处瞟着。 黑市布店很有名，林母不消一会就找到了位置。 这会刚过了中午，林柳儿回去小院教几个孩子和准备送货了，只剩下林翠儿在前面做发圈看店。 所以林母一进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 “翠儿。” 林翠儿怀疑自己幻听了，抬起头往门口看，手上的针一下子就戳到了自己。 “娘，你怎么来了！” 她顾不上手上的疼，立马放下针线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娘，你一个人，”林翠儿话说到一半，看见林子章停好自行车走了进来，继续说：“你跟二哥一起过来的啊！” 林子章搓着手，看着店里的陈设，笑着抢在他娘前头开口：“翠儿，行啊，都混成一个布店的老板了。一个月赚多少钱啊，分哥一点。” 林翠儿瞪着他说：“你这脸皮怎么那么厚！” “没大没小！我是你哥。”林子章斥了她一句，又往布店里面看了看，“柳儿在哪，我过来了也不见出来打个招呼？柳儿！” 林母烦得很，扯住他，小声谨慎道：“你怎么那么多话，谁让你喊柳儿的。” “哎呀，娘这有什么事，我进去看看啊。” 林子章身子一侧就往布店里面走去。 林翠儿追上去说：“姐不在这边，你别乱翻。” 林子章看着一地的菜，不是很感兴趣，无聊地问：“你们在城里靠卖菜赚钱啊，我还以为干什么呢，卖菜能卖几个钱。” 他不感兴趣，林翠儿也懒得解释，只说：“看都看了，你早点回去吧，嫂子一会看不见你又要到处找人了。” 林母也不想林子章再耗在这，跟着说：“等会老二家的找不着人，又有得生气了。” 林子章眼珠子转转，“她知道我跟娘一起出来的，爹也会解释的吧？” “我跟你爹什么时候管过你们之间的事？”林母道。 林子章想到自己媳妇那个脾气，心中有点迟疑，但是没看见林柳儿，他又有点不甘心。算了，见到柳儿，拿盒香香回去哄哄她，应该不会跟他闹脾气的。 林子章想清楚，还是不打算走，继续打量布店说：“没事，我媳妇不跟我生气。” 林翠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她二嫂不生气才有鬼，他爱装就装吧，回去挨训就老实了。 林母也把他当空气了，扯着林翠儿的手问：“柳儿在哪啊？怎么让你一个人待在这？你们在这边待了多久了？” “娘，你一个一个问，问多了我也回答不过来。”林翠儿道。 林母点点头，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姐现在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