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号院，中院。 在阎家两小子呼喊中，院子中所有人很快就汇合于此。 “这么冷的天，我也不想要浪费大家时间所以长话短说。今天我过来召集大家是上头有通知下达。” 站在人群中间，王主任目光扫视四周一圈，在贾张氏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略微逗留两秒后就直接开口。 “因为上次雪灾的事情，组织有感在街道中还有许多不足。为此组织经过商议后，决定在各个区域成立大爷制度。” 话语到此微微一顿，等四周众人或恍然，或了然点头，王主任话语才继续。 “什么事大爷制度呢？就是院子中挑选出一位或者几位管事的大爷。今后院子中发生一般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可以让管事大爷直接处理了。同时管事大爷也要多为街道帮忙…” 王主任的解释还在滔滔不绝的继续，可院子中所有人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已经转向了戴郝仁。 “……” 王主任的解释话语也越来越弱。 好吧！这还真的有些尴尬。 在这四合院中，谁还不知道王主任刚刚所提出的那些管事大爷要做的事情，戴郝仁早就做了而且做的非常非常好。 “咳咳…那个，郝仁…要不…” “王主任，你要选的是大爷，而不是我这种小年轻…” 王主任刚刚开口就明白她想要说什么，虽戴郝仁心中很是满意，可他却黑着一张脸严辞拒绝。 “您还是找别人吧！” 貌似心情很是不爽的戴郝仁，也不与王主任对视将头扭转到一边。 “？？…” 王主任现实困惑，可很快目光转到贾张氏那张满脸桃花开又谢的脸上。 好吧！她也想起来了！郝仁这滥好人又被院子中的人伤心了。 “……” 贾张氏缩了缩脖子。 不是…院子中的人才刚刚围殴了她一遍，要不是有着上次教训这次不敢下重手，现在她妥妥还得进医院！ 怎么？现在你王主任难道也还想要在揍我？ 在她内心忐忑不安惊悚中，让她欲哭无泪的是她更感受到了四周一双双极度愤恨，怨恨，怨念…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 “盯…”xn… 还有这赤裸裸的，写明了要是戴郝仁不能成为院子中的管事大爷，我们就要你好看的威胁眼神，贾张氏差点没有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咳咳…郝…郝仁啊！我们这院子谁还不知道是啊！要是你不愿意当这个管事大爷，谁还有那个脸，谁还有那个资格当啊！” 没有办法，她也只能谄着一张烂脸上前两步强行出头了。 “对对对！那话怎么说来着？游子不在身高，没子空活百岁…郝仁你不当院子中的管事大爷，谁还能够当？除了你我谁也不服！” “对！…只是你那话是不是说错了？” “哎呀！反正意思差不多就行了！是吧！阎老师…” “…那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 被人提及的阎埠贵胃疼磨牙。 “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那人满脸不在乎。 “咋滴？你认为郝仁没…” “别别别！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也那般认为！院子中就郝仁最有资格当管事大爷了！不是他谁上来我也不认…” 好家伙！差点被扣了黑锅的阎埠贵再也不敢多哔哔了，感受着四周投来不善的目光的瞬间，立马举手投降表现出了自己对戴郝仁的绝对支持。 “郝仁你看…” 王主任是欣慰的，虽说这个院子中有那么几个混不吝。（目光嫌弃扫了贾张氏一眼。）但至少大多数人还是好的嘛！ “这…” 戴郝仁还在纠结。 “咳咳咳，能让老婆子我来说几句嘛！？” 就在这时，有个苍老却依旧很有精神气的话语声从人群中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原本还有些乱糟糟的院子为之一静。 “呀！是聋老太太，今天您怎么也出来了？” 当有人顺着声音确定开口那人身份时，就立马有些意外的惊呼出声。 在院子中所有人认知中，这位老太太是出名的不想要招惹外面的麻烦，独自将自己关在小屋子中过自己清净小日子。 其的生活日常都是易大妈帮忙的，一月也冒不出一次头来！ 现在突兀出现在了这般热闹的全院大会上，这还真的有些稀奇了… “嗨！院子中发生了这种大事情，我自然是要出来看看的。毕竟我怎么说也是院子中的一员嘛！” 身上衣着发丝都一丝不苟，虽头发斑白脸庞满是皱纹却精神奕奕的老太太坐在易中海妻子身边的椅子上笑呵呵摆摆手，看她这模样，明显今天心情很是不错。 “郝仁啊~…我能就这般叫你吧？” 与院中其他人打完招呼，她就将目光重新放在戴郝仁身上。 “嗯…” 戴郝仁回头与其对视一眼，脸上不显内心中却看着这个自己来到院子这么长时间，前前后后也不过见了几次的老太太若有所思。 “你是个好孩子，你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中。说实话要是你不愿意，这份管事大爷的任命我们也不该强加于你…” 聋老太太完全没有理会四周众人有些欲言又止的纠结，自顾自说着。 “毕竟说到底你也不欠别人的，反倒是院子中的不少人亏欠你的颇多。” 说道这儿，聋老太太目光也环视了院中一周。 伴随着她目光落下，不少人都纷纷低下了头。 “……您想要说什么？” 戴郝仁心中隐约了然，可他还是这般提问。 聋老太太笑了。 “郝仁你果然是聪明人。你不傻，你只是不想要与他们一般见识，你的目光并不在这小小的四合院中…” 连连感慨后，她这才发现自己又扯远了，干咳两声在王主任与院子中不少人若有所思中重归正题。 “你其实也该知道的，这个院子中管事大爷的职位只要不是你，其他人根本坐不住的。贾张氏那没脑子的蠢货虽然长年发蠢不干正事，可这次她说的却是对的。这个院子中要是不你当管事大爷，谁还有脸当？谁还能当？” “我…” “行了！听我说完！” 见戴郝仁还要拒绝，聋老太太摆摆手。 “这样吧！王主任，我们这院子太大，多选几个管事大爷没事吧？” “啊？这…没事。其实其他大院子也有两个或者三四个管事大爷的。” 被点到名的王主任回过神，点了点头后很快做出回答。 “那就成了。” 聋老太太点着头，又将目光望向戴郝仁。 “郝仁，今后你就当院子中的一大爷。一般的事情其他大爷处理，他们没法处理的事情再通知你。你看这样行么？” “这…” 戴郝仁好似还在迟疑。 “就这样吧！郝仁…我们院子中也不仅仅只有那没脑子的蠢货，更有戴爱着你，喜欢着你，崇拜着你的…孩子们。不要因为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就对他们失去信心，失去希望啊！…” 聋老太太这番话语可以说是指着贾张氏鼻子骂了，可贾张氏不敢吭声，只能将自己的身体缩了又缩，脑袋低了又低，对四周那浓郁鄙夷的目光全当感受不到。 被再三劝说，在众人紧张目光中又沉吟两秒，戴郝仁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好吧！我就当这个一大爷…” “哦哦哦！一大爷！” “哦哦哦！郝仁成了我们院子一大爷了…” “一大爷万…” “啪！小崽子瞎咧咧什么！找抽！” … 伴随着他点头，院子微微一静后立马欢呼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在院子上空久久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