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驾~” 曹朝阳骑着大黑马,在草原上疾驰。 十多分钟后,他来到之前遇到红狗子的那片草坡。 四下看了看,此时附近早已没了红狗子的身影,就连之前那个男人,他都没有见着。 俯身,他放下了小藏狐。 “二哈,好好嗅嗅,帮我找出那帮红狗子!” “嗷呜~” 小藏狐耸着鼻子,来回转着圈。 附近的气味,实在太浓郁了,它根本就找不出方向。 半晌,它迷茫的抬头望向曹朝阳。 “嗯?嗅不到吗?” 曹朝阳瞧着小藏狐的样子,很是无奈。 突然,北边传来了一声枪响。 “啪!” 曹朝阳心中一动,他连忙抱起小藏狐,接着大喝一声,“驾~” “唏律律~” 大黑马嘶鸣一声,迈开蹄子,奔着枪响的地方跑去。 很快,曹朝阳就看见了那个拿着汉阳造的男人。 此时他跪坐在草地上,身边放着一只流着血的红狗子。 “吁~” 曹朝阳拽着缰绳,停在了男人身前。 跳下马,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只红狗子脑袋上有一个枪口,此时正流着血。 “同志,你枪法不错啊。” 曹朝阳很是惊叹。 昨天晚上,他开枪也打碎了红狗子的脑袋,不过他那纯属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可没有这么好的枪法。 四下望了望,他又急忙问道:“同志,剩下的红狗子呢?不会就只有这一只吧?” 男人攥着汉阳造,点了点头。 他扯起红狗子,指着一个伤口道:“附近我找了一圈,就只有这一只。” “这只红狗子之前就有个伤口,我猜应该受伤后被族群赶出来的。” “啊?” 曹朝阳低头仔细再一瞧,发现了这红狗子前腿上侧的位置,确实有个小伤口。 这伤口还露着血肉,应该是昨晚上受的伤。 心中微微有些遗憾,他昨晚应该带着小藏狐,再往前追一阵的。 “同志,你手里拿的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吧?” 对面,中年男人看着曹朝阳手里的枪,眼神里带着羡慕。 “嗯。” 曹朝阳点了点头。 没有再跟男人聊下去,他抱着小藏狐,翻身骑上马,笑着道:“同志,我再去周边找找红狗子,咱六队再见。” 说完,他用脚后跟碰了碰大黑马的肚子。 “驾~” “唏律律~” 男人望着曹朝阳骑着马远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可是听说了,昨晚上曹朝阳打了三只红狗子,是队里除了那老吴头之外,打红狗子最多的人了。 他加上这一只,也才打了两只。 攥着汉阳造,他四下望了望,随即便又放弃了。 他没有马骑,实在不方便。 拽起红狗子,他背在肩膀上,接着就往六队去了。 …… “驾~” “驾~” 曹朝阳骑着大黑马,围着枯黄的草坡转了一圈。 刚才还追着他们的红狗子,此时已经没了踪迹,他放下小藏狐又让它嗅了嗅,可还是一无所获。 没办法,他只能遗憾的骑着大黑马,往西北方向的木屋去了。 “哒哒~” “哒哒” 大黑马速度很快。 两个小时后,它载着曹朝阳,到了溪水边附近。 望着不远处的木屋,曹朝阳脸上露出了笑容。 “嗷呜~” 马背前边,小藏狐看着,也很是兴奋。 “大黑,咱去木屋那。” “驾~” 大黑马又跑了五六分钟,终于到了木屋前。 曹朝阳跳下马,接着伸手抚摸了下大黑马的脖子。 有了大黑马的配合,他这个学骑马的新手,却跟个骑了很多年的人一样。 “大黑,辛苦了。” 让大黑马啃着外边的干草,他转身走到了木屋前。 “嗯?这是?” 看着木屋门上的爪痕、咬痕,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微微皱了皱眉头,曹朝阳往前走了两步,接着摸了摸木门上的痕迹。 他对母雪豹很熟悉,这爪痕肯定不是疤脸的,也不像是藏马熊的。 突然,他想到了了什么,扭头就看向了西边的林子里。 “不会是当初那只小老虎吧?!” 曹朝阳暗自猜测,心里还有些发毛。 看来当初那只猞猁,根本就没走远。 又往白桦林里望了望,他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木屋的房门。 一个多月没人住,木屋里少了些人气。 他敞开木门透着风,接着又在屋里收拾了一下。 半晌,他站在木屋门口,又往西边望了望。 手里攥着五六半,他现在根本就不怕那只小老虎,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二哈,过来。” “嗷呜~” 小藏狐嘴里咬着一只鼠兔,从草场上呜咽着跑了过来。 曹朝阳见状,只能等它吃完了,这才让它去嗅了嗅木屋前的爪痕。 “嗷呜~” 小藏狐耸着鼻子,在木屋前转了转,接着仰头看向了曹朝阳。 唔…… “难道是小老虎离开太久了?” 曹朝阳望向白桦林里,还有些不甘心。 扭头看向木屋里的大铁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那只猞猁,就是闻到他煮肉、熬油才寻过来的。 这要是再煮些肉,说不定还能再吸引那只猞猁过来,可惜他这次是空着手过来的。 轻轻摇了摇头,他干脆领着小藏狐,到了北边的大湖前。 此时的湖泊,表面已经结了冰,瞧着还有些壮观。 曹朝阳走下去,站在冰上踩了踩。 湖面上冰层的厚度,完全可以承受他的重量。 踩在冰面,他走到对岸,仰头又望向雪山。 双手凑在嘴边,他大声道: “疤脸!大咪!二咪!” “疤脸!大咪!二咪!” “嗷呜~” 小藏狐学着他的样子,也仰头叫着。 半晌,曹朝阳静静的听了一会。 见雪山上始终没什么动静传来,他这才遗憾的骑上大黑马,转身往六队去了。 此时天也不早了,等他回到六队马圈的时候,太阳刚好刚落山。 土坯房里,正在烤火的朱琳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曹朝阳什么事都没有,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朝阳同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去了趟我之前盖木屋的地方,遇到了些特殊情况。” 曹朝阳皱着眉头,仔细跟朱琳讲述起来。 猞猁这种东西,都是独来独往,相比之下,倒是没红狗子群可怕。 他心里起了心思,琢磨着想把白桦林里的这个威胁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