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我带你去捉老鼠怎么样?” 高玉芬拎着篮子送到曹家。 临走之前,她有些不甘心的看向小藏狐。 “嗷呜~” “嗷呜呜呜~” 小藏狐抖了抖身子,转身趴在了院子里,理都没理她。 高玉芬见状叹了口气,不过倒是没死心。 她打算以后拿点东西过来喂喂小藏狐,跟它再亲近些,到时候再试试。 “朝阳,那我就先回去了。” “嫂子,你留下吃点东西再走吧?” 院里大锅前,曹朝阳正在烧着火。 大锅里还有些肉汤,鸭肉和鸡肉也都没吃,他准备晚上吃了。 “不了,不了,大丫、二丫、三丫还在家里呢,我还得回去做饭。” 高玉芬强忍着馋意,转身就走。 想着家里的大丫,她糟心得很。 此时天色微黑,高玉芬刚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骚味。 用力耸了耸鼻子,她往隔壁院里望了望,“徐有才这个糟心玩意,又搞什么东西呢?” 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大步走进了自家的院子。 “娘,我饿了,我饿了。” 院里,二丫见高玉芬回来了,兴奋的叫着跑上前。 旁边,大丫蹲在地上,低着脑袋,自顾自的玩着捡石子,就像不知道娘回来了一样。 高玉芬满脸严肃。 没管二丫,她大步走到了大丫身前,低头看向了闺女。 大丫怔了怔,有些受不了高玉芬严厉的目光。 她抓起石子,换了个方向,继续玩着。 “大丫!之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还记着吗?!” “我又怎么了?” 大丫噌的站了起来。 她仰着脑袋,倔强的看向高玉芬。 “你……你……” 高玉芬瞧着闺女这表情,心里又气又难受。 一把拽过大丫,她反手抱着,直接褪下了大丫的裤子。 大丫的屁股上,此时还涂着紫药水,显得有些凄惨。 高玉芬一狠心,当即挥手拍了下去。 这样打了也好,不用再消毒了。 “啪!” “你还敢问怎么了?我之前跟你说的好好的,让你对朝阳叔尊重些,你可好,还拿石子丢他?” “我都跟你说了,我和你爹的事,不是因为他,全是你爹自己作的,你怎么就不听话呢?” “咱家还欠着人家的人情呢,你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 大丫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着。 听着高玉芬的话,她有些懵逼。 很快,屁股上的痛意,让她清醒过来。 大丫急忙使劲挣扎,她一边哭,一边喊道: “我……我没有,我没有拿石子丢他,你冤枉人,我不服,我不服,你们冤枉人!” “我还不知道你了?你哪次不喊冤枉?!” 高玉芬冷着脸,更加生气了。 高高的抬起胳膊,她又狠狠打了下去。 “啪!” “哇!” “你们冤枉我,呜呜,我这次真没有丢他。” 大丫真是哭惨了。 她都觉得自己委屈死了。 高玉芬听着,也有些犹豫,她扭头看向二丫。 “二丫!你姐下午的时候,有没有拿石子丢过你朝阳叔?!” “我没有,我没有,我冤枉着呢,二丫,你赶紧和娘说,呜呜……” 额…… 二丫蹑手蹑脚,正想悄悄进屋。 听着娘的话,她想了想还有些犹豫。 下午的时候,姐确实朝曹朝阳所在的方向扔过石子,可这又不像是姐特意扔的…… “二丫!说话!” 高玉芬一声大喝。 二丫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高玉芬见状,顿时失望不已。 抬起高高的胳膊,又用力打了下去。 “啪!” “哇!” “你们……你们都冤枉人!” 大丫不可置信的看着妹妹,哭得更加凄惨了。 隔壁院子里,徐大愣子正悠闲的炖着黄鼠狼的肉。 听见女儿的哭声,他急忙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高玉芬,你有完没完,老打孩子干什么?” “爹!爹!救命啊,他们冤枉我,冤枉我,呜呜……” “徐有才,这没你的事!” 高玉芬又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此时恨铁不成钢,大女儿不再教育好,是真不行了! “什么没我的事?高玉芬,我告诉你,你要是把我闺女打坏了,我跟你没完,快把大丫放开,我今儿打了一只黄鼠狼,让大丫过来吃肉。” 徐大愣子很是得意。 今儿他可是在曹朝阳面前,狠狠神气一把。 隔壁院里,高玉芬听着愣了愣,连大丫都忘记打了。 放开大丫,她使劲嗅了嗅。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骚味,她回过头,满是不敢置信的问道: “徐有才,你……你打黄皮子了?” “打了,不是你让我打猎的吗?哼,我告诉你,我徐有才那也不是好惹的。” 徐大愣说着,他开锅盖,看了看里边。 这黄鼠狼的肉,实在骚气得很,他放了不少大料了,可闻着还是很难闻。 好久没尝过荤腥了,黄鼠狼的这点肉,他又实在舍不得浪费。 “高玉芬,你赶紧让大丫过来。” “徐有才!你个遭瘟的,你怎么连黄皮子都敢打?哎呦,我家非得被你害死不可。” 高玉芬气得手都在发抖。 望着院里仅有的两只老母鸡,她恨不得掐死徐有才这个不靠谱的。 那黄鼠狼可是最记仇了,除非能把黄鼠狼一网打尽,不然非得被报复不可。 “高玉芬,你怕黄皮子,我可不怕,我就打,就打怎么了?” 徐大愣子望了望挂在绳子上的黄鼠狼皮,脸上露出了笑容。 就这么一张小皮子,拿出县里收购站,就能卖四块多钱,能换好几包去痛片了,他现在可不想收手,还想继续打呢。 想着想着,他感觉腿又隐隐痛了起来。 浑身都有些发抖,他实在挨不住了,拄着拐杖,就找陆大撇子去了。 如今家里有了一张黄鼠狼皮,他有着底气,打算先赊两片药吃着,等卖了皮子,再多买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