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雪地里爬起来，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跟在李世万身后。</p>
李世万喝了酒，神志不清醒，根本没有发现她。</p>
就在他走到河边时，乔兰茹突然加快了速度，猛地扑过去，将他按在雪地里使劲掐他的脖子：</p>
“李世万！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你了！”</p>
“去死吧！你去死吧！”</p>
乔兰茹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掐死李世万。</p>
然而，她毕竟年纪大了，还饱经风霜，力气自然不如一个比她年纪小还常年养尊处优的男子。</p>
很快，李世万就将她推开了。</p>
“死老太婆，你想死啊！竟然敢掐我，我弄死你！”</p>
李世万站起身后便扑向乔兰茹，然而，他摇摇晃晃的，没走两步就踩到了一块大石头，一个跟头栽到了河里。</p>
薄薄的冰面一下就碎了，李世万掉进了冰冷的河里，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浸了水的棉衣压进了水里。</p>
乔兰茹爬起来后来到河边，看着李世万在水里面挣扎，忍不住大笑起来。</p>
她忍了这么多年，终于不用再忍了。</p>
等李世万彻底沉了下去，乔兰茹就爬起来把雪地上的印记清扫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p>
河里，李世万见乔兰茹走了，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把藏在怀里的珠子拿了出来，吃进了肚子里。</p>
他只知道那是个好东西，但并不知道婴魂珠究竟有什么用。</p>
婴魂珠被他吞下去后便融进了他的身体里，婴灵强大的怨念将李世万的魂魄直接吞噬了。</p>
看完了李世万死前的一切记忆，陆清睁开眼，目光落到婴魂珠上。</p>
怪不得在河边看不到李世万的魂魄，原来是被它吞了。</p>
“赫连，你刚刚说起婴魂珠的时候并不意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乔兰茹曾经做过的事！”陆清问。</p>
赫连轼微微勾起嘴角，反问：</p>
“你说呢？”</p>
陆清撇撇嘴，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否则当初第一次见乔兰茹时不会说她自作自受。</p>
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看样子出去的警察回来了。</p>
“是时候会会我这位大奶奶了！”</p>
陆清带着婴魂珠来到审讯室，乔兰茹被带进去的时候神情很是淡定。</p>
“小伙子，我老伴儿不是不小心掉河里去的吗？你把我带这儿来干什么？”</p>
到现在乔兰茹还在装蒜，她在赌这些警察没有证据。</p>
“乔兰茹，我们现在怀疑李世万死前跟人发生过打斗，所以麻烦你配合一下调查。”</p>
一个警察走过去收集乔兰茹的指纹和指痕，乔兰茹却收回了手。</p>
“你们不用检验了！在他掉进河里之前，我的确跟他吵了一架，也动手了，他脖子上的伤就是我掐的，我手上的伤也是他弄的。”</p>
众人没想到乔兰茹这么轻易就坦白了，有些意外。</p>
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问：</p>
“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杀害了李世万了？”</p>
乔兰茹笑了：“小伙子，我只说我跟李世万吵了一架，可没说我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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