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害怕对方没有记忆，还是在害怕对方有了记忆，他也不知道。</p>
话都说到这了，接下来的话不用他多说，系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p>
沉默片刻，系统轻叹一声，只觉得无比头疼。</p>
它那个哑巴宿主去哪了？</p>
怎么偏偏这一回会打直球了？</p>
而且打直球也算了，怎么这一回它感觉所有人都是正常人？</p>
明明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呀，多少来点误会啊，然后再发展个几千章的剧情解决误会，正常的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吗？</p>
啧，真尼玛让它感到无语。</p>
想了想，它又不能不回答，只能说道。</p>
“咳，抱歉啊，宿主，这一次我做了赢家防守，而且刚刚我复查了很多遍，这回拥有记忆的也就宿主你一个人。”</p>
系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它好像又掉链子了。</p>
“对于流萤小姐而言，这一次的经历对她就算有影响，最多最多也只是相当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的影响，醒来后梦里的事情全都会忘记，最多只能留下一个十分模糊的印象！”</p>
“差不多就是那种她看见你，就连恍惚也不会，只是觉得有点眼熟，就像在茫茫人海里见过你一面，离开后，就会抛之脑后。”</p>
“再多一点都不可能！”</p>
听着它的话，凡慕沉默下来，就像是汹涌的海面上，暴风雨前的宁静。</p>
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也尽数敛回，就像是一尊雕像，静静的坐在床上，没有半点动作。</p>
时间就这么过了好一会。</p>
“那个……”</p>
就在系统犹豫着要不要先道歉的时候，凡慕终于开口，没有想象中的烦躁，也没有大吼大叫，有的只是如同深渊潭水一般的宁静，缓缓的将快要插进肉里的手掌放下，声音低吟。</p>
“这样啊……挺好的……这样…也行。”</p>
“……”</p>
“欸？”系统感到无比的诧异，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一个度，但很快又变得微小起来，因为它知道凡慕并不喜欢大吵大闹，特别是在这种时候。</p>
“为为什么？宿主你就不伤心吗？”</p>
“伤心？”凡慕重新躺回床上，双目呆滞的看着泛着微光的天花板，瞳孔溃散，思绪飘的很远，却又什么都没想，这是在发一场无头无脑的呆。</p>
“伤心有啊，我怎么会不伤心？”他的声音很轻，就像是风在低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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