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皱着眉头,焦急地抱住余莺儿,轻轻摇晃着她问道:“爱妃,爱妃,你这是怎么了。 余莺儿却沉浸在噩梦中无法自拔,依旧哭喊着。 皇上听着她喊的内容,心中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击中。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纯元竟是这样去世的吗?” 皇上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轻轻拍着余莺儿的后背,温柔地安慰着:“爱妃,莫怕,莫怕,有朕在。” 等余莺儿安稳睡下后,皇上的脸色变得冷峻起来,他叫来夏刈,严肃地说道:“夏刈,你立刻去调查当年纯元死亡的真相,朕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随后,皇上又派人将永寿宫彻彻底底地调查了一遍,那些人回来禀报说在宫殿各处发现了好多钉子,皇上愤怒地说道:“都给朕清理出去,朕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 夏刈领命而去,他办事极为利落,不仅细细查访了当年伺候纯元皇后的那些老人,还在宫中各处暗地排查可疑之人。 不出几日便呈上了一份关于纯元皇后当年死亡的真相。 皇上颤抖着双手接过,随着目光在那一行行文字上移动,他的脸色愈发阴沉。 虽没有确凿证据指向皇后,但种种迹象都在暗示当年之事皇后脱不了干系,而且在永寿宫发现的那些钉子经过多方查证,竟然是皇后身边的剪秋安排小太监放进去的。 皇上怒气冲冲地来到景仁宫,将那份调查结果狠狠地摔在皇后的面前,怒吼道:“皇后,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朕一直信任你,可你竟对纯元下此毒手!” “那永寿宫的钉子也是你的人放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皇后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连连摇头道:“皇上,这定是有人诬陷臣妾啊,臣妾对姐姐一直敬爱有加,剪秋是臣妾的人不假,但她断断不会做出这等恶事,定是有人想要借机陷害臣妾。” 皇上哪里肯听,冷声说道:“你这个毒妇,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从今日起,你就在这景仁宫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就这样,皇后被囚禁在了景仁宫。 华妃那边,仿佛像是知道了什么事,变得安分起来。 而余莺儿呢,在自己的宫殿里安心养着胎。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余莺儿靠在软榻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心里满是感慨。 她看着周围精致的摆件,又想到每日送来的山珍海味,这样的日子,是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接着,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保养得宜的手,回想起从前,不禁在心里嘀咕,以前在那穷苦的地方,每天都得干那些粗活累活,手都变得粗糙不堪了。 而现在,每天吃的都是最好的佳肴,用的都是最精致的物件,这差别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 另一边养心殿内,皇上负手而立,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年羹尧飞扬跋扈的模样,还有华妃在宫中仗着年家势力肆意妄为的情景。 接着,皇上又看了看派人秘密调查到的证据,年羹尧该安分下来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皇上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大声怒斥道:“年羹尧,你功高震主,拥兵自重,结党营私,这一桩桩一件件,朕岂能容你!” 大臣们皆噤若寒蝉,低垂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皇上下令直接将年羹尧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皇上清算年羹尧的消息传到翊坤宫,华妃瘫坐在椅子上,妆容被泪水冲花。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曾经的画面,哥哥年羹尧在沙场上意气风发的模样,还有皇上对自己那温柔的笑和无尽的宠爱。 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皇上怎么会这样对我哥哥,怎么会这样……” 她的心中像是有一团乱麻,一会儿想着定是朝中那些嫉妒年家的人在皇上面前进了谗言,一会儿又怀疑是不是甄嬛那个贱人在背后捣鬼。 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在旁低声抽泣的颂芝,怒吼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哥哥,一定是!你说,是不是甄嬛?还是皇后?还是那些个大臣?” 颂芝被吓得浑身颤抖,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娘娘……” 此刻养心殿中,太监前来禀报。 “皇上,年羹尧已被拿下,按您的吩咐,正在进行清算。” 皇上微微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年羹尧犯下如此大罪,当诛九族,但朕念及旧情,至于华妃,褫夺她的妃位,降为年答应,让她待在翊坤宫,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出门见人。” 又没多久华妃听闻自己变成了年答应,如遭雷击,她冲到门口,却被侍卫拦住。 华妃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皇上啊!臣妾的哥哥对您忠心耿耿,这其中定有误会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紧闭的宫门和侍卫冷漠的眼神。华妃绝望地瘫倒在地,哭喊道:“皇上,您怎么能如此绝情啊!” 她的心里开始怨恨起皇上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可以这样轻易地抛弃她,抛弃年家。 但在怨恨的同时,她的心底又有一丝微弱的期盼,期盼着皇上能念及旧情,能突然出现在翊坤宫,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