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樱跟二嫂在花园里逛了一个小时,她想等二嫂的后续,可是二嫂却什么都没说。 一回到房,她便拉着还在工作的男人,自然的坐在他的大腿上:“燕北臣,刚刚我觉得二嫂怪怪的。” 燕北臣放下鼠标,热掌摩挲着她的后腰,“怎么怪?” 季晚樱嘟唇:“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她好像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我其实有个大胆的猜测” 燕北臣看着女人小脸都给愁坏了,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眉心,“嗯,大胆猜。” 她忍不住翻了半个白眼,“我没跟你开玩笑,我说认真的呢。我感觉大嫂估计大概可能也许,想跟二哥离婚了。” “哦。” “哦?”季晚樱气鼓鼓的瞪他。 “不奇怪。老头子担心这件事已经担心了十年了。”燕北臣稀松平常道。 “” 就是说,二嫂他们夫妻关系不好到这种地步了吗。 燕北臣其实真不意外,也不是说二哥二嫂的关系不好,而是太客气。 两人相敬如宾了十年,没有孩子,没有深厚的感情,一方抽走倾注的所有,那另一方可不是只能傻眼了吗。 他欠扁的想。 - 燕时礼感觉到这几日妻子有些心事,他想明日便是她生日了,这日子还是秘书提醒他的。有几年没送过礼物了,刚好拍卖会看上了一条项链,也就顺手的事。 云黎回房就看着燕时礼投来灼灼的目光,她眸光微闪:“有事?” 燕时礼将精致的礼盒递过去,“看看喜不喜欢。” 云黎顿了一秒接过,“谢谢。” 礼貌,客气,客气到有些疏离。 燕时礼见她连拆都没拆就放进抽屉里了,嘴唇嚅动了两下,还是开口:“明天你生日,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十年来,两人鲜少出去单独过二人世界。 燕时礼觉得自己的让步已经很明显了,他希望恢复到以前那样相敬如宾的日子,他其实有点后悔是不是上次自己不拒绝的那么强硬,婉转一点,就会变得没这么糟糕。 可云黎却只觉得嘲讽。 云黎牵着唇瓣,弯了弯,“燕时礼,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男人眉心微蹙。 第一次见面,那该是十年前的事了。 “记得。”燕时礼答。 云黎是父亲给他安排的第十个相亲对象,他们的第一次约会是在一家咖啡厅。 他看着恬静的女人,羞涩中又不失大气,一看就是家教涵养很好。 燕时礼开门见山,“云小姐,你觉得我如何?” 他记得那会儿她红着脸垂下头,轻柔软绵的声音就钻入他的耳廓里,“挺好的。” 燕时礼轻笑,这个女人或许不是他相亲里面最漂亮的,家世背景最好的,却是声音最好的他看着最顺眼的。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邀请,“我觉得云小姐很合适,不如找个日子定下来?” 云黎不出他所料的,惊慌如一只小鹿,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燕先生,这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你二十八,我三十,早就过了法定结婚年纪,已经算是晚婚了。” 既然他逃不过家里安排的婚姻,不如就选个最顺眼的吧。 “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我还有个事得提前跟你商量,我不打算要孩子。如果你能够接受的话,我们就去跟父母说下,定下来。” 他看出了云黎脸上的挣扎,笑着岔开话题,也不想给她压力。 两人又聊了有的没的,直到第三天后,他接到这位云小姐的电话。 十天后,他们就去了民政局。 燕时礼收回回忆,“记得,怎么了?” 云黎轻笑,“原来你记得啊。那你第一次跟我聊生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身份证上的日期比我实际出生要早几个月吗?” 男人一怔,表情有些凝重。 生日错了? 燕时礼努力回想,似乎确实那聊的有的没的里,提过一嘴关于生日的事情。 可他完全不记得了。 燕时礼拧眉,“那为什么后来我给你送礼物,你都没说这件事。” 怎么没说呢。云黎在婚后第二年又收到礼物时,就提过。可燕时礼他太忙了,哪里会把她生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第三年还是在错误的时间收到礼物,云黎已经不想去纠正了。 三年结婚,感情还如第一天见面般陌生,解不解释的又有什么必要呢。 燕时礼恍然,怪不得,他送过三次礼物后,妻子就说不用再送了。当时他还有些生气,虽然礼物是秘书订的,可每次的款式都是他选的。 他还以为她不喜欢过生日,原来是每次的生日祝福的时间是错的。 “抱歉,你该提醒我的。”他出声道。 云黎冷睨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没提醒过。燕时礼,是你觉得这件事情不重要,不重要的事情你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她努力平复心绪,深吸一口,后缓缓启唇:“我今天回去住。” 说完背着包便消失在卧室里。 燕时礼怔怔的望着门的方向,轻叹了一口,捏了捏眉心。 本来是想缓和下关系的,却越弄越杂了。 入夜,燕时礼失眠了。上次失眠还是婚礼之前。 燕时礼有过几次短暂的恋爱关系,后来发现恋爱确实是无聊透顶,如他想的一样后,他便清心寡欲了。 三十没结婚,父亲说他给燕北臣起了非常不好的作用,威逼利诱,燕时礼觉得太吵了,想找个合适的过日子的人也行。 最后他遇见了云黎,娶了她确实很省心。两人为数不多的争吵还是发生在最近关于孩子。 燕时礼当那是间歇性的情绪,不会持续太久。 可没想到妻子不但自己的事业搞得有声有色,对他也越来越没好脸色了。 他们之间还有多少这样没说清楚的误会呢? 燕时礼如是想。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偏偏第二日,他还落了枕。 燕时礼内心挣扎了许久,傍晚还是开车去了岳父家。 “爸,黎黎在吗?” 云父罕见的见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在呢。二楼房间里。” 燕时礼颔首,顺便把给二老带的礼物放下后,抬腿便要去找云黎。 云父犹豫的叫住他,“时礼,有话好好聊。” 燕时礼心里一紧,“我会的,爸。” 可真当见到一夜未见的人时,云黎却冷不丁道:“要不,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