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位了,季晚樱也信守承诺。 只是在去医院的第四天晚上,她的忍耐快要到达了极限。 “我手疼,你能不能喂我吃。”宋屿珩罕见的撒娇。 这罕见的场面,季晚樱这几天看到过无数遍。 她深吸一口气:“不太行。宋屿珩,你吃就吃,不吃我就拿到隔壁去喂猪了。” 宋屿珩撇了撇嘴,这是医院哪里来的猪。 “哦,我手不疼了,自己吃。” 他这次一觉醒来,以前贴心的老婆不见了,只有冷冰冰的她。要不是同一张脸,宋屿珩也要幻视自己老婆被夺舍了。 但他怕把人给气跑了,很听话的不再刺激她。 终于吃了一顿安静的饭,季晚樱的太阳穴也不痛了。 “我出去丢垃圾。” 宋屿珩咬着苍白的唇,“你快点回来。” “” 季晚樱轻嗯着关上了门。 这几天白天去社里,晚上来医院, 每天都需要跟燕北臣报备。而燕北臣看自己的眼神都越来越诡异了,极度的心虚加上睡眠不足,季晚樱准备下楼去买杯咖啡。 路过旁边的病房,被嘭的一声给吓到。 “姜念,别说陆杨不小心失手打了你,他就是不小心失手杀了你,那也是你活该。你个小跛子,用卑鄙的手段嫁给了我儿子,现在还诬陷他家暴,你要不要脸?活该你被打,跟你说你别给我装虚弱,赶紧收拾收拾出院!我只给你半天时间,明天我要是在家里看不见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打扮精致的女人,嘴里却说出最恶毒的话,声音之大路过的季晚樱一字不落全进了耳里。 贵妇摔门而出,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婆婆教训儿媳呢!” 然后踩着她的红色细高跟渐渐离开。 季晚樱犹豫了下,看着跌落在地的狼狈女人,出声询问:“你好,你需要帮助吗?” 叫姜念的女子失措的抬眸,脸颊上是明显的青紫痕迹,脸色苍白,但是难掩她的美丽,她自嘲的扯了扯唇,声音很轻:“不用了。谢谢你。” 明明就快要碎掉的女人,眼底却没有一滴泪水,眸光清澈而又坚韧。季晚樱瞬时间觉得她仿佛在照镜子,这个女人和从前的自己好像,但是她比自己勇敢。 她轻轻笑了笑,替她摁响了病房门口的呼叫铃。 里面不轻不重的重复了一声,“谢谢。” 季晚樱悄悄离开,希望这个女人能有好运。 - 兴许是刚刚遇见的女人,对季晚樱的触动太大了,她垂着头没注意对面的人不小心撞了上去。 燕北臣挑眉,看着那个五点跟自己报备说要加班的女人,“你怎么在这里?” 季晚樱蓦地怔在原地,“你怎么” 话还没问完,燕北臣学会了抢答,“我来找心内科的主任,一个朋友,顾旬。” 他似笑非笑的眼,“你呢,燕太太?” 季晚樱这时才发现,不经意的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 她讪笑,“我有个朋友病了,我来探病。” 燕北臣自然的拉起她的手,将嫩白的小手包在自己手心,“手怎么这么凉。探完了?那我们一起回家。” 季晚樱抿唇笑得牵强,“好。” 两人才一转身,跟宋屿珩迎面撞上,他猛地上前把两人拉着的手分开,手指着燕北臣的鼻子:“你是谁,为什么牵我老婆?” 燕北臣漆黑的眸如淬寒冰,“老婆?” 宋屿珩比燕北臣矮几公分,下意识的挺直,“对啊,晚樱是我老婆。我们结婚三年了!” 燕北臣被气笑,从上衣口袋掏出皮夹,抽出里面的结婚证,翻到名字的那一页。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谁才是她的老公!” 季晚樱: - 她几乎是被燕北臣拥拖着上了车,关上车门明明是大夏天,可她还是感觉到了周身隐隐传来的寒意。 “燕北臣,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宋屿珩的爸爸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我觉得并不吃亏,一共就七天,来医院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看他病有没有好转,跟他聊了会天。” “你先安静会儿。” 燕北臣额间的青筋凸起,绷着脸,第一次对她语气冷了下来。 “哦。” 季晚樱乖乖的坐在副驾,不敢吱声。 就这样沉默了一路,下车进电梯时,两人都分站在两端,互不搭理。 季晚樱抿了抿唇,想着回去再真诚的道个歉。 房门开的一刹那,男人侵略性的单手牢牢的锁住她的双手到头顶,另一抬起她的下颚,重重的吻了上去。 “唔” 这次燕北臣吻的很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坚硬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将她锁在门后,肆意的舔咬。 “张开。”男人嗓子沙哑的厉害。 季晚樱嘴唇微张,轻轻的喘着,灵活的舌尖迅速探了进来,攻城掠地。 燕北臣用舌尖疯狂探索,吮吸,像是要将属于她的味道全部亲去。 季晚樱被亲的全身战栗,脚底软绵,根本站不稳,锁着她的手掌轻轻松开,沿着腰肢缓缓下移, 直到触到挺翘的臀,他狠心拍了一上去。 “嘶” 季晚樱皱巴巴的小脸控诉着,“痛!” 燕北臣眼眸染上层层的欲色,重重的喘,“燕太太,这是说谎的惩罚。记住了吗?” 季晚樱撇开脸重重一哼,燕北臣追着吻了上去。 这次不只是唇,耳垂,耳廓,锁骨,季晚樱感觉到身体渐渐开始变得奇怪。 热潮汹涌。 燕北臣看着怀里抖了抖的女人,笑了出来,脸贴着她的颈侧,深吸一口,“燕太太,还有没有下次?” 季晚樱心头一颤,绝顶的折磨,快要哭出声,“不敢了不敢了。” 燕北臣重新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含上她的唇,“这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