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樱刚回到社里,吴睿点了点她的桌子,“跟我到会议室。” 她乖乖的拿好笔记本,跟了过去。 吴睿直截了当,“半天过去了,说说你这周关于选题的想法。” “我这次的选题是唯新近段时间的股价变动。” 吴睿不太赞同,“王雪盈才对唯新的宋总有个深度访问,我觉得可挖掘性不多。” “我这次有新的推断,想试试。” 她之前说的南城的项目,季晚樱多少听到一点风声。虽然南城的项目好像唯新并没有拿到,但是她在某方面的野心已经暴露。 再结合到友利之前对津交工业的并购,或许可以做个联合报道。 吴睿对于这个新人莫名的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大,有些不悦。 “我觉得你的选题应该稳扎稳打,贴近江城地气比较好。且不说你分析的东西是不是捕风捉影,你似乎对自己太自信了。” 季晚樱没有反驳,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听到了宋父和宋屿珩在家里的只言片语,或许也会像他一样认为自己托大了吧。 “睿哥,我想试试。” 吴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你。” 唐珊若有似无的盯着她回到工位,“晚樱啊,刚看睿哥出来脸色不太好,你们这是吵架了吗。” “睿哥一直是面瘫脸,唐珊你比我来的久,难道不知道吗?” 吴睿幽幽的经过,瞥了两人一眼。 季晚樱:“” 糟糕,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忍住想怼她而已,她实在太烦这个唐珊了,从她第一天入职就开始搞针对。阴阳怪气还自以为自己很幽默,让季晚樱忍无可忍。 一整个下午季晚樱都在搜集资料,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她没注意到旁边三三两两看她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复杂。 她不是一个死加班的性格,拎着笔记本就率先离开了。 在离开的时候,碰到正回来的林总监,她微微颔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林总监多看了两眼,再看了看实习生的工位那边,只有季晚樱一个人下班了。 啧,这新人还下班还挺积极的。 走去地铁的时候,季晚樱和霍琮为打了个电话。 “霍律师,我多久可以申请强制执行啊?” 霍琮为也是刚出法院,“一般对方过了十五天上诉期以后,没有进行上诉就可以申请强制执行了。你先别急,我们先等十五天看他上不上诉。” “如果他不上诉,应该会履行这个判决书的结果。” 宋屿珩怎么说都是唯新的执行总裁,总不会闹到强制执行的程度。 “好。谢谢霍律,股权的案子也要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刚好她等的地铁来了。 十五天就十五天吧,她等得起。 - 咖啡馆里,季晚樱走后,宋雨曦一身狼狈,没想到会碰到楚亦遥。 “雨曦,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谁干的?”楚亦遥一脸惊讶。 宋雨曦红着眼眶,无限委屈:“楚楚姐,还不是那个死女人。她跟我哥离婚了,就泄愤到我身上。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她那么恶毒的人。简直太可恶了!” 对于自己的离谱行为,她是只字不提。 “我送你回家吧,你这样子也不好叫车。” 宋雨曦很是感动,“楚楚姐姐你真好,你什么时候跟我哥结婚。我想你当我嫂子,想了好久。” 楚亦遥对于这样的马屁很受用,她羞涩垂眸,“别胡说,我跟你哥,只是朋友。” 宋雨曦觉得楚亦遥有些装,她分明看自己哥哥的眼神,都会掐出水了。 不过她面上不显,“楚楚姐,我哥看你的眼神,那能是朋友的眼神吗?他恨不得把你宠到骨子里呢!他对你比对我这个妹妹还好呢。” “可是你哥才跟她离婚,我怕他还忘不掉她。” 宋雨曦拧眉,“楚楚姐,你想什么呢!我哥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个毒妇难过。他一丁点都不喜欢她,我们全家都不喜欢她!你来了我们家,我妈肯定喜欢你。” 楚亦遥大概有了数,“你还没说她今天怎么无缘无故泼你?” “别提了,一提我就气的心梗。我今天路过这里,看到她在前面那个写字楼上班,就拉她来说两句。说着说着她就动手,你说是不是欺人太甚!” 楚亦遥半信半疑,“那是有点过分了。你刚刚说季晚樱在这里上班?” “对啊。” “楚姐姐,你们电视台也在这里吗。” 楚亦遥莞尔,“嗯,对。我刚回国没多久,本来还有些怕台里的同事不好相处,但没想到他们对我都挺照顾的。” 她大学也是读的新闻,后妈找了关系给她弄到电视台。她本来是不想去电视台,可后妈是不可能允许她去他们冯氏集团的。 “楚楚姐,你长得漂亮,性格又这么好,大家喜欢你也是应该的。我也好想跟你当同事。” 宋雨曦明年就毕业,起初的安排就是先进唯新。但是父亲让她从基层做起,为这个她气了好久。 “也不是不可以啊,我们电视台里也有些没有特别专业要求的。等我问问我们领导,有机会给你介绍。” “真的吗?楚楚姐,你对我太好了!” 两人聊了一路,但可惜今天宋屿珩又不在家,楚亦遥只好先回去了。 自从上一次去他公司后,他说不忙了联系自己,可楚亦遥一直没等到宋屿珩的电话。 她有些急了。 屿珩哥真的对那女人,没有半点心思吗? - “我们燕少,怎么今天想起来约我喝酒了。”霍琮为直接来了包间。 燕北臣没出声,一言不发的给他也倒了一杯,“喝。” 霍琮为脱下外套扔到一边,“看来今天燕少有心事。” 燕北臣摇着酒杯,仰头性感的喉结微微一滚,瞬间空杯了。 “能不能别他妈废话,今天叫你来喝酒,不是叫你来聊天的。” 霍琮为单手比个6,“你真他妈的没有心。嘿,我问一下都不行了。” 其实不用问,他猜大概是因为季晚樱了。 “今天下班季晚樱给我打了个电话。” 对面男人明显一顿,但又不声不响的闷了一杯。 半晌,他薄唇轻启:“她跟你说什么了?” “呵,”霍琮为嗤道,“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 “还不是案子的事。我感觉她好像挺缺钱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姓宋的那家又找她麻烦了。” 燕北臣垂着眸,盯着手中的酒杯,话锋一转:“你说如果有人把你睡了,又不想对你负责,你会怎么办?” 霍琮为:“?” “不是啊,燕北臣。你破处啦?还有人想对你不负责?” 这还是他认识的禁欲冷酷的狂小燕吗,这是爆改成情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