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说霍琮为说动他的外公找了江院长给季晚樱开后门?”宋屿珩简直惊掉了下巴。 蔡副院长透的底,能有假吗? “可是霍琮为没道理这样去帮季晚樱的啊。” “哼,好一个没道理。屿珩,我看你最近是蠢病犯了,万一是薛老引荐的呢?薛老当时多喜欢晚樱啊,他连带的看不顺眼我们。现在晚樱要离婚,他只怕是举双手赞成了!” 那些年,每次在公开场合遇上薛氏的人,宋明川总能碰一鼻子灰。 宋屿珩就更甚了。 “不止如此,南城的项目被冯家拿到了。” 宋明川再一次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规劝自己儿子,哪怕闹离婚也得等那个项目拿到再说啊。 宋屿珩失措的愣在原地,摇头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 很多律师都两头通杀,难怪霍琮为不肯接受他的邀请。 “屿珩,你这次在处理晚樱的事情上非常的不明智,可以说糊涂透顶!我就知道那个姓楚的回来,你就失了方寸,那女人就是个祸害精!” “爸,这跟楚楚能有什么关系。” 宋明川气的呼吸急促起来,捡起手边的烟缸扔了过去,刚好砸中宋屿珩的小腿,引来他的一阵闷哼。 “怎么没关系?你看看你,以前会跟我这么顶嘴吗?她不回来,你和晚樱能闹离婚吗,能出现这么多破事吗?!她还不如死了呢!” “爸!” 宋明川眼神犀利,“怎么?为了一个女人,你要顶嘴两次吗?” 宋屿珩深吸一口,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低头道歉:“没有。爸,我没这个意思。” “哼,算你还有点脑子。” 宋明川和宋屿珩可不一样,宋明川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没有其他情可言。 如果宋屿珩敢顶嘴两次,就算是亲儿子,他也会让他停职好好反省。 “南城的项目没了就没了吧。但霍琮为跟燕少穿一条裤子的人,薛老我们得罪干净了,但霍琮为的关系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修复。” “屿珩,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宋屿珩攥紧的手心松开,尽管内心很不情愿,可是嘴上依然顺从答应。 “爸,我知道怎么做了。” - “燕北臣,你又给我跑哪里去了?”中气十足的男音吼道。 燕北臣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桌上,“爸,你老身体又硬朗了不少啊。” 燕少华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是在阴阳自己,忍不住又骂道:“死小子,你咒我呢!你天天不着家,倒是给我找个儿媳妇回来啊!” “爸,你怎么知道我没找呢。” 燕少华眼睛一亮,“你人在哪里?” “江城。”燕北臣淡声道。 “” “人家小霍去江城,你也跟着去。你去那儿干嘛?燕北臣,你不会真的暗恋人家小霍吧?” 燕少华真的服了自己这个小儿子,为了他的婚事,他操碎了心。现在都三十一了,还不急,整天跟霍家那小子混迹在一起,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他真服了。他看网上都说,现在同性恋的不少,有当1的,有当0的。燕少华是真害怕有一天儿子和霍家那小子回来摊牌了。 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儿子下面的那个! 燕北臣气笑,“呵,爸你老懂得还挺多的。” “不聊了,我过几天回家再说。” 挂掉电话,燕少华好一阵都没缓过来。 刚刚他故意激小儿子,可他却不生气,也没有否认。 难道他们燕家最出息的这个儿子,竟然真的是个同性恋吗? 霍琮为也想求饶,刚刚外放的他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乎。 “我的臣哥啊,你能不能行行好,别再拿我当挡箭牌了。你想假‘出柜’,我可不想啊,我还想讨老婆呢。” 如果燕爷爷刚刚那句话,在他爷爷那里说到两次,信不信明天老爷子就能亲自飞来押着他回京去相亲! 燕北臣轻哂,“我又没说什么。是他自己脑补的,要怪你找他去。” “还有,”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你信不信先找到老婆的人,是我。” “燕、北、臣。”霍琮为咬牙切齿。 这狗登实在是太气人了! - 季晚樱这几天一直在忙着投简历,恢复职场生活是她最迫切的需求。 其实她也问了新财经之前的主编,但对方隔了两天都没回她的消息她就知道没戏了。 也是,爸爸去世后自己的每一步路都没有捷径。 一个陌生的号码亮起,季晚樱疑惑的接起。 “喂,是我裴然。学妹晚上有空吗?我刚好在你家附近,一起吃顿便饭?” 季晚樱笑着答应了。自己其实还欠裴然学长一顿饭,上次季骁学校的事要不是遇见他,不一定会那么顺利。 她苦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欠下的人情债越来越多了。 裴然选的一家西餐厅。 他见到一身米色的长裙,腰肢不堪盈握,雪白如玉的脸蛋上噙着淡淡的笑容,学妹就这么缓缓走来,每一步都走进他的心里。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裴然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没有,是我到早了。” 待季晚樱坐下,他细心的替她擦过餐具,推了过来。 有些过分的照顾,让她稍稍有些不自然,“谢谢学长,我自己来吧。” 裴然怅然若失的望着这张绝美动人的脸,读研时他就想若是这个女孩能当自己的女朋友,那该有多好。 可惜那时她喜欢的不是他。 “嗯,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看看你喜欢吃什么?” 季晚樱其实不太挑,她随便点了个牛排就好了。 “谢谢学长,今天应该是我来请客才对。我弟弟入学考通过了,已经在你们育铭读书了。” “学妹客气了,我那天早操的时候看到你弟弟了。你放心,我观察过他在班级里融入的很快。” 这个季晚樱一点也不担心这个,季骁的性子放在普通的学生中,交际能力肯定是没任何问题的。 “谢谢学长,我弟性格单纯,一般不会惹事的。” “嗯,看得出来。” 话落,两人都没开口,气氛有些尴尬。 其实季晚樱跟裴然已经有四年没见过了,今天又是在这安静的餐厅里,她突然有些词穷。 裴然心思涌动,问出了最想问的话,“学妹你,真的离婚了吗?” 季晚樱秀眉轻抬,“还在进行中。” 对于不太熟的人,她并不想说太多。 裴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抱歉,是我唐突了。我们不聊这个话题,学妹还在新财经吗?” “没,我结婚几年没工作,昨天刚投了一轮简历,希望明天能有回复。” 裴然讶然,他没想到季晚樱这几年的日子居然过的这样不好。 “需要我介绍吗?我认识几个主编,给你推荐推荐?” 季晚樱立刻婉拒,“不用了,裴学长。我想自己试试看,如果以后真有需要麻烦学长的,再来麻烦学长你吧。” 裴然心里苦笑,他知道季晚樱这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了。 “好吧,以后有事记得联系我。都是校友,别怕麻烦。”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上来的。” 安静的餐厅突兀的响起一道声音,季晚樱不由地回眸看去,一个服务生埋头道着歉,而他对面的颀长的身影, 燕北臣?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燕北臣也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眉毛微挑。 坐她对面的老男人是谁?